“依照遼國這個情況……我們恐怕插不了手。”
雖然以文鬥代替武力會更耗費時間，但他們也以這種方式與敵人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如果此時有人再插進去，這形勢可就不一樣了。
“現在他們能夠互相牽製，是因為雙方都認為敵人與自己實力相當，武鬥將勝負難分，甚至是兩敗俱傷，所以才同意以文鬥的形式對決。”
這種形勢大家並不陌生，類似兩軍交戰時，為了減少兵力耗損，各自派出一名猛將於兩軍陣前交手，以兩人的勝負決定這場大戰的結果。
而先天人之間的文鬥，差不多也是這種作用，相似形勢的還有以樂曲較量，在棋盤對弈等，雖然也會造成點傷亡，但起碼不會鬧到個兩敗俱傷、誰都收不了場的局麵。
從善法天子在信中的描述看，他們現在正是能相安無事的時機，要是這邊有人去插手，襲滅天來會在發現雙方戰力失衡之後動起其他手段。
到了那時候，局麵恐怕就要難辦了。
“關於那名為吞佛童子的魔者，吾在少林時隻當他是尋常魔將，沒想到他的來曆還有說法。”
淨琉璃回想著從前遇到吞佛童子的時候，當時敵人那麼多，比起佛業雙身和襲滅天來，吞佛童子的存在感稍弱，眾人對他的主要印象多在那一手難以撲滅的魔火上，具體來曆還真沒想過。
畢竟比起一個雖然沒見過，但一眼就能看出是魔的家夥來說，還是襲滅天來那樣，跟一步蓮華長的一模一樣，卻一身魔紋的魔僧更引人深思。
也就是善法天子和一步蓮華跟對方在遼國接觸的多，察覺到到吞佛童子的特殊性，就是不知這 “吞佛”二字，具體代表著什麼。
“雖然吾也算外來者，不過據吾所知，魔之一族衍生出眾多旁支，這吞佛童子，或許也隻是一種特殊體質。”
極道先生搖著扇子，他們現在屬於同一陣線，這些情況他跟阿修羅都有資格聽。
古往今來，三教敵人中都有魔的參與，魔族能概括的勢力實在太多，每個勢力中又都會有幾個體質特殊或者誕生形勢特殊的魔來，就比如魔皇質辛。
“不過直到現在，大部分魔族勢力都已經出現過了，照理來說隻要我們挨個問一問，就可以推測出這個吞佛童子來自哪裏。”
如果可行的話，他們還能由此推測出襲滅天來從前躲在哪裏，受了哪個勢力的幫助，這兩人既為師徒，就一定在某個地方長久的待過一段時間。
但這也隻是個假設，因為除去少數魔族，大部分魔族勢力都跟正道對著幹，都是挨過打有過仇的，先別說問了，你找過去對方開不開門都是另說。
“這樣太寬泛了，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一蓮托生的遺……”
“砰！”
“……什麼聲音？”
在屋裏的幾人疑惑轉頭，聲音是從外麵來的，這種令人久違的、高空墜物才會有的聲響出現在神侯府，著實有些奇怪。
京城附近已經沒有敵人，不存在有人從天上偷襲的可能，如果是尋常輕功失利摔下來，也不至於弄出這麼大聲響，京城裏麵飛不了太高的。
“嗯，聽起來像是什麼東西從天上跳下來了。”
令人奇怪的是，這巨響隻有一聲，響過就沒了，都還沒來的及仔細分辨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吾今天看到素續緣在和朱停實驗機關鳥，會不會是機關鳥掉下來了？”
因為要解決的難點在動力上，為了能方便看到內部結構驅動，那隻機關鳥做的非常大，體型跟名劍絕世的白翼差不多。
那種大小的木鳥從天上掉下來，也的確會發出這種程度的聲響。
“實驗的地方在那邊 ”
阿修羅伸手一直指，他指的方向跟大家轉頭看的位置正好相反，機關鳥墜落的可能被排除。
所以到底是什麼砸下來了呢？體型上呢，跟機關鳥差不多，但不是什麼物件下落，而是人從天上掉下來了。
“……他沒事吧？”
陸小鳳扇走揚起的灰塵，剛才他看見天上有個在變大的黑點，本想仔細看看是什麼的時候，天跡突然拉著他的領子後退，隻一眨眼，眾人就看到眼前一個模糊的人形狠狠砸進地裏，給地麵砸出一個人形的大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