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暈頭轉向的,雲徽子這麼一喊天跡直接清醒過來,怪不得眼前這衣服眼熟呢,他直接跟君奉天撞上了。

“喲,奉天也來了啊。哈哈哈……”

前有二師弟君奉天,後有小師弟雲徽子,天跡現在是進退兩難,真是奇了怪了,雲海仙門現在這麼清閑嗎?大家集體出來玩。

“不用再找了,沒路了。”

看著天跡一邊打著哈哈一邊還想著往旁邊挪,君奉天直接開口斷了他這個念想。往外跑的門口隻有這一個,現在君奉天就站在這裏。

“幸好吾第一時間發了定位,大師兄你幹什麼要這麼跑?”

在到達神侯府後,雲徽子沒有直接問天跡在哪,他先是跟著楚留香胡鐵花去找了無情,在得到對方信任後給等在後麵的君奉天發了正確的定位。

等君奉天也安全到達後,他才問起天跡在什麼地方,這也是為什麼,楚留香在跟神侯府的人混熟越了不知多少次房頂後,又一次這麼正式走正門,就是為了給雲徽子和君奉天帶路。

如果隻是雲徽子,兩人還不至於這樣,但後來的這位二師兄君奉天身上的壓迫感真的很強,天跡是整日嘻嘻哈哈,雲徽子雖然正經但好像有點犯糊塗的樣子,這兩人看著都挺好相處的。

而君奉天,不但長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一身莊嚴肅穆的灰白色,也不缺貴氣的鎏金點綴,整個人站在那裏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連帶著身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正經起來。

“沒想到連奉天都來了,看來你們最近都蠻輕鬆的嘛。”

發現真跑不了了,天跡直接擺爛。

“鬼獄雖已了解,但儒門天下尚有事務。”

“那你還過來,莫非是想念吾這個親愛的大師兄了?”

“……這一次就不算你自戀了。”

雲徽子本想反駁,但轉念一想,他們確實是發現天跡一直拖著暗傷不認真治,硬要在外麵浪,為了確保能一次性逮到人才都來的。

這樣算的話,他們的確都是為了天跡而來,對方那句話也沒什麼毛病。

“劍隨風剛走沒幾天你們就到了,這也太快了吧!”

“因為吾和二師兄就是跟在劍隨風後麵來的,是那小子太激動,直接衝出去了。”

“劍隨風來時,他落在哪裏?”

雲徽子這話提醒了君奉天,雲徽子一開始說位置錯了,讓他先等一下,正常來講,劍隨風和他們用的應該是同一個定位才對,但聽天跡的意思,劍隨風來說方向沒有偏離。

“就在這裏啊,而且出場方式非常犀利。”

天跡一指天空,手指從上往下畫出一道筆直的豎線,一直畫到不遠處的地麵上。

“喏,看見那邊的土沒?”

那裏的土顏色與周圍稍有不同,看起來是被翻動過。

“見幾天砸出來的坑,又重新填上了。”

“直接落到神侯府內部?那吾為什麼……位置的信息不一樣嗎?”

劍隨風衝過了頭一腳踩空落下來都能落進正確的位置,為什麼雲徽子按部就班的走,最後卻到了好幾個街區之外?

“吾還想問你們呢,吾在哪裏這件事,吾之前可一句都沒提。”

每一次的聯絡,天跡從來隻說自己這邊有哪些勢力的人,正在麵對什麼樣的敵人,他具體在哪個方位可從來沒說過,他們是怎麼這麼精準的找到自己的。

“是地冥。”

“蝦米?!”

君奉天這個回答將天跡驚的胳膊肘往外拐,竟然是地冥把自己的位置暴露了。

“十七號,給吾一個解釋!”

“仙長,你指哪呢?”

胡鐵花看著天跡的拂塵指著自己這裏,這裏除了他就還有楚留香,對麵這群人一會兒地冥一會兒十七號的,這都又上哪冒出來了這麼多人。

“眩者也不過是做了點交易而已。”

熟悉的,令胡鐵花牙酸的聲音出現在身後,永夜劇作家跟幽靈一樣從後麵出現,因為某些心理陰影,聽見他的聲音後,楚留香和胡鐵花默契左右分開,給後麵這位讓出道。

等兩人分開後,他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天跡剛才指過來叫的“十七號”是永夜劇作家,同時也就是君奉天說的地冥。

之前他們遇見雲徽子的時候,對方嘴裏也叫過這個名字,且怒氣衝衝。

“你竟然暴露吾的位置,十七號啊,吾不是你最愛的天哥哥……欸不對。”

看見永夜劇作家現身,天跡本想醞釀一下情緒,來一波痛心疾首的控訴,但是他低頭抹眼淚的假動作才進行到一半,就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