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眼前的這個環境,破舊的茅草屋還有缺了一個腿的凳子,不由地有些懷疑:“你住在這裏?”
“怎麼,嫌棄啊?”江遠拉著蘇清寒下了馬車,說道。
“這倒沒有,就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的二掌櫃就住在這裏。”秦風看了一眼江遠,說道。
“就把馬車停這裏吧,這裏地方還寬點。”江遠指了指茅草屋外麵的空地,說道。
“行,把車就停這裏吧。”秦風扶著江晨,吩咐駕車的小廝道。
“走。”秦風對江晨說道。
進了屋子後,江遠對秦風說道:“我帶你去找王大夫吧。”
秦風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他走過去對江晨說:“阿晨,我跟著江兄去找王大夫,你在這裏乖乖等我好不好?”然後扭頭對著蘇清寒說道:“阿晨就拜托你了。”
“好。”蘇清寒點點頭,說道。
等著兩人將王大夫帶回來的時候,兩人發現蘇清寒和江晨坐在一起相談甚歡,甚至連自從受傷後就很少露出笑容的江晨在他們進屋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淺淡的微笑。聽見他們的聲音,蘇清寒低聲跟江晨說了一下,才站起來走向江遠。
“王大夫,這就是我們跟您說的人。”江遠對王大夫說道。秦風更是一臉緊張地看著王大夫。
“我看看吧。” 王大夫走向前去,說道。說完站在江晨的麵前,準備把脈。
“小公子,把手伸出來,我看看。”王大夫說道。說著將脈枕放在桌子上,然後將人伸出來的手放在脈枕上,便將手搭了上去,開始診脈。
秦風的眼睛恨不得釘在王大夫身上,生怕錯過什麼。江遠見狀拍了拍秦風的肩膀,讓他鎮定點。
看病對於病人和病人家屬無異於是折磨,對於外人來說診脈的過程可能沒有多久,但對於當事人來說可就是真正的度日如年了。盡管這麼多年來秦風帶著江晨看了很多大夫,但絲毫不影響他砰砰直跳的心,他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繼續看著王大夫診脈。過了沒多久,王大夫將江晨的手放了下來,然後站起身將蒙在江晨眼前的白紗拿掉,露出的竟然是一雙如湖水般碧藍色的眼睛,隻是現在這雙眼睛已經沒有了湖水那般的光澤,隻是空洞的看著前方。
王大夫伸手翻了一下江晨的眼睛,隨後歎了口氣。
“王大夫,怎麼樣?”秦風趕緊上前,急切地問道。
“小公子是因為經脈不通導致的眼盲,我猜測小公子的頭部是不是遭受過撞擊,導致淤血堵塞經脈。”王大夫說道。(非專業)
“那能治嗎?”秦風見王大夫竟然隻是枕了一下脈,便說出了其他大夫沒有說出的原因,頓時心裏充滿希望。他連忙走過去拉住江晨的手,說道:“阿晨,太好了。”
“嗯,我聽見了,阿風。”江晨回握住秦風的手,說道。
“小公子,相信你的眼睛你也有些底,我隻能說你的眼睛因為耽擱時間太長的原因,可能隻能回複六成,剩下的就要看你的恢複程度了。”王大夫思索了片刻說道,“隻是前期可能會很痛苦。”
“阿晨。”聽到治療痛苦,秦風立刻看向江晨。
“沒事,阿風,我可以。”江晨知道這人想要說什麼畢竟這人貫不想讓自己吃苦。說完憑著感覺對著王大夫說話的方向說道:“那就辛苦王大夫了。”
“好,我會用兩種方法並進,吃藥還有針灸。”王大夫見人沒有異議便決定道,然後說道:“這段時間公子可以住在我家,方便治療。”
“好,謝謝王大夫。”秦風立刻說道。
“我們明天就開始。”王大夫說道,“我去寫個藥方子,你帶著去鎮上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