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被後青與人皇合力鎮壓的,人皇不比天神,如今怕是早已成了一坯黃土,可後青不一樣,她可是天神,即便是死了肉身也不會腐爛。”
錦矣年一臉愕然:“莫不是你們要去挖人墳塋,想將那神女後青的肉身帶出來,以此作為交換,從而達到操控他們的目的?”
那群妖魔被鎮壓如此之久,積累的怨氣有多重可想而知。
以他們對後青那入骨的恨意,巫桀此舉完全可行。
“挖人墳塋可是缺了大德了啊!”錦矣年十分誇張的做出總結:“更何況還是神女的墓,你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巫桀嗤笑一聲沒有搭話。
後青早就已經被逐出神籍,會有什麼天譴?!
他又哪裏需要去操控那些蠢笨沒有思想,隻曉得殺戮的妖魔。
那些修行之人不是自詡超脫凡塵不問世事嗎?
隻要放出那些妖魔,讓這世間亂起來,到時候橫屍遍野,他就不信那些修行之人能袖手旁觀。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隻需要拿著伏水琴,穩穩的做個漁翁便是。
至於如何駕馭這把琴,宣長寧是關鍵,否則得了祭品的他早便脫身離開了,還在這裏同他們囉嗦什麼.....
幾句話的功夫,巫桀的妖力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終於由原身化成了人形,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袍子,隻不過手邊沒了那根狼頭杖。
他一個眼神示意,了吉便吹響口哨,元商洛眸子裏一道綠光閃過,迅速朝著元澤撲去。
元澤的身手不算差,但在對戰受傀儡術操控,自身武功極強的元商洛時,便有些力不從心。
雖然他手中有問仙劍,可元澤又怎麼忍心對自幼看著長大的妹妹下手?!
是以一直處於下風,被纏著無法脫身。
而巫桀見他分身乏術,便放心的從了吉身後走出,若是再被問仙劍傷到,那他可就真的交代著這裏了,還談什麼將來的漁翁之利。
巫桀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停在抱著宣長寧的白梓身上,準備從她入手:“你長得可真像你母親。”
白梓神色巨變,袖子裏的手不自覺握緊,母君當年背叛父君,是她心中不可磨滅的痛。
隻聽巫桀還在說:“你還不知道吧?當年你母親拋棄你父親,便是中了本尊的傀儡之術......”
一石激起千層浪,白梓不可置信的看著巫桀,那得意洋洋的嘴臉,著實讓人惡心:“你說什麼?!”
原來背後的真相竟是如此?難怪父君便是最後命隕,也沒有說過母君半個不是。
“你還不知道吧?岐山狐族早已被我趕盡殺絕......”巫桀得意道:“包括你父親留給你的狐族殘部,他們還以為自己藏得多麼隱秘,還妄想將來奪回岐山?簡直癡人說夢,還不是連本尊的死侍也打不過,死在他們手中。”
說到這個,還要感謝他那在亡山殞命的小兒子阿灰,若不是為了給他報仇,狼族死侍也不會搜到那群殘部的蹤跡,從而滅了他們。
他的好兒子到死也不忘給他準備如此大禮,總有一日他會將那凶手千刀萬剮!!
沒錯,巫桀已將阿灰的死,算在了與他交手且重傷他的遲翊頭上。
白梓聽完將宣長寧輕輕放在地上,示意玄虎好好看護。
她自己則緩緩站起,悲傷,痛苦夾雜著憤怒已達到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