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堂煜瀉完一肚子的氣,才慢慢鬆開了我,我看見他那蒙著眼睛的白布竟染上了血淚
我下意識地想去解開他眼睛上那塊布,卻被他一下抓住了手,“不準碰我眼睛上的布,知道嗎?小心我咬你!”
我嚇得渾身一顫,這臭蛇的態度可真是越來越惡劣了,是不是經曆了冬眠之後,患上了幽閉焦躁症了?
這時,我感到身體突然像是一下降到了冰點,不自覺地像是得了羊癲瘋似得顫抖起來
司堂煜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異常,一下將我拉進他的懷裏,“怎麼了?野貓,你是不是中毒了?剛剛我就發覺到你身上的溫度比常人低很多。”
可惡,這臭蛇的身上還不是一樣的冰冷,要是狐狸在這裏就好了,我全身顫抖著吱吱唔唔地說道:“是、是你師父給、給我、我下了毒~~~~”
司堂煜微微一愣,“怎麼會?師父待我恩重如山,二十年前,就是他將我從河邊救起的,還教我武功,他明明知道我對你~~~怎麼還會給你下毒?”
我迷迷糊糊地沒聽清那臭蛇的話,不想再說話解釋,便全身蜷縮在他懷裏,慢慢的,身體停止了顫抖,向他問道:“臭蛇,你帶狐狸去哪兒了?”
司堂煜哼了一聲,“是師父讓我救了他,就把他丟在樹林裏了,沒對他怎麼樣。”
奇怪,那假麵超人到底要做什麼啊?為什麼設計把狐狸困住,又要放了他?
我抬頭向他說道:“臭蛇,是你師父親口對我說當年是他向四大門派說出了你們一家的藏身之處的,他對你也肯定是有陰謀的,你千萬別相信他,快去找到狐狸,我很擔心他可能會遭你師父的毒手。”
司堂煜身子一顫,發出一聲冷笑,“到現在你還想引蛇出洞,好一個人逃跑嗎?我不會上當的。”
司堂煜掏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一割,伸到我麵前,冷冷說道:“快喝吧,我的血是百毒不侵的,或許能解你身上的毒。”
咦?這臭蛇居然讓我喝他的蛇血?好吧,讓我吸幹你的蛇血,扒了你的蛇皮,看你還怎麼拽!
我一口咬上他的手腕,帶著一絲複仇的小小滿足感,吮吸著從他手腕處流出的冰涼血液。
司堂煜將那隻貪婪的貓摟在懷裏,嘴角綻出一絲笑意,他緩緩歎了口氣,剛才師父扔下昏迷的野貓,沒說一句話便走了,如果野貓說的是真的,他又怎麼能放心離開去找弟弟,而丟下已經中了毒的她呢
那個養育了自己二十年的神秘人,他從沒見過那個人的樣貌,難道那個人真的是在救起他的那個時候便已是一個天大的陰謀了嗎?
幾天後,我依舊被那臭蛇困在蛇洞裏,那臭蛇的血似乎也有功效,可也隻能暫時緩解我毒發時的寒冷,每天我都會毒發三次,看見臭蛇每次為我割腕放血時,心裏挺不是滋味,臭蛇你這樣大方,幹脆就讓我拿繩子溜你一次吧~~~~
我拿著繩子悄悄地走向熟睡的臭蛇,嘿嘿,這次你就別想逃了(女主你咋這樣冷血呢?)
我輕輕將繩子套在他脖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親愛的脖子啊,等一會我就為你報仇雪恨!
我正興奮地準備拉繩子,那臭蛇竟抬手一揮,我手中的繩子一下斷成了幾截,我頭冒著冷汗,嗚嗚~~~為什麼就沒有我風水輪流轉的一天呢?
“臭蛇,以前你綁著我脖子拉得起勁,怎麼也要讓我拉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