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查的如何?”
代蕭陽失意的搖了搖頭,正在擦拭寶劍的淩一用餘光感受到後,不禁歎了口微氣。
他道:“除了申倉關和陶榜,倒還真的是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叫他們不用再去花滿樓了,這畢竟是他的地盤,會叫人懷疑的。”
代蕭陽回道:“屬下覺得,此事想要查清楚並非那麼簡單,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定的蛛絲馬跡存在,但是這件事,屬下懷疑,是有人在背後安排的。”
“花滿樓前,黑衣人,我曾在寺州倒也是交手過,如果說在真的是邦國人所為,皇帝不會不讓查,更不會將一個罪名落在…他的身上。”
“她們嘴緊的很,我們問不出來什麼。”
“花滿樓的姑娘們?”
“嗯。”代蕭陽點了點頭。
片刻,有人敲門而入,是淩一的手下,隻見他道:“少將,出事了,花滿樓走水了。”
淩一與代蕭陽都顯的頗有吃驚之色,這樣的事情出現,對於他們來說倒也不是一個壞的消息。
此刻的花滿樓人群雜亂,尖叫聲響徹城中,不停的有人從裏麵出來,個個顯的害怕、恐懼,雖正在極力的救火,但這火勢似乎沒有要退下的意思,這一番景象倒成了這梔安城今夜裏最大的光亮。
老媽媽眼神木訥,呆呆在一旁看著,全身都布滿了灰塵,看著眼前這情景,她不僅痛心,更害怕陶榜的怪罪。
但眼下除了這般,也別無他法了。
姑娘們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滿了恐慌。
沒一會兒,陶榜也帶了人趕了過來,氣急敗壞的他快速到老媽媽的麵前,重重的扇了她一巴掌,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可是他的基業,這個毀了,他的重要收入可就沒了。
老媽媽瑟瑟發抖,連忙跪下求饒道:“二爺,饒了我吧…,這…肯定是人為的啊!”
“我將這花滿樓交於你的手中,你就是這樣看管的?廢物!”陶榜的語氣充滿憤怒,若是重建,可是又要花一大把錢財,可不把頭心疼死。
“不好了不好了…”一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許是看見了陶榜,才放慢了腳步行了禮,道:“見過二爺。”
“何事能比我這花滿樓還要重要?”陶榜打量麵前這位,感覺有些熟悉。
見陶榜黑臉的顏色,老媽媽趕忙打個圓場,哆哆嗦嗦的道:“有什麼事…?”
反應過來的她繼續說道:“念昕小姐她被困在裏麵,好像好像…”聲音到後麵越發的小聲,看她的表情,二人也猜到了結果。
來的人正是念昕的丫鬟,這一消息對於老媽媽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這下可好,又一棵搖錢樹離她遠去。
“死了就死了,花滿樓那麼多姑娘又不少她一個,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給我滅火!”這件事情對於陶榜而言根本不足以放心上。
丫鬟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然而就在不遠處有一女子行囊包裹披在身上,隻見她金縷玉衣的上麵遺留著被火燒過的痕跡,不以幸免的是,她的絕色早已被那灰燼掩蓋,她躲在暗處,仔細的觀察麵前的“風景”。
花滿樓走水可不是一件小事,官府肯定會將城門關閉,看來今晚她是離不開這裏了。
“怎麼?是你幹的?”男人的聲音傳人她的耳朵,讓她不禁緊張了起來。
她扭身一看,高大的身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在他的背後,是另外的一名男子。
“淩…少將。”念昕不自覺嘀咕了出來。
“將她帶走。”淩一吩咐到,隨後便轉身離開,沒一會便騎著馬帶人到了花滿樓這裏,那景象都被念昕收在眼中,這可不是好的結果。
“你要是想活下來的話,就跟我走吧。”代蕭陽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過這個問題問也是白問,因為不論怎樣他都會帶她走的。
——
見淩少將來,眾人行了禮,陶榜也不例外。
火勢已逐漸退去,殘骸廢墟顯露了出來,淩一下了馬仔細觀察著,看見火勢退完後,他將手一揮,讓自己的手下在裏麵尋找結果。
陶榜到淩一身旁,沒了之前的氣勢,他道:“這都能將淩少將引來,看來今天晚上的火還沒有白燒,不過還請淩少將若有發現還請告訴在下。”
“陶大人說笑了,在校的職責是關乎百姓的安全,可眼下好像沒有人受傷,如果陶大人想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妨去拜會一下沈督撫,但是我認為這件事情,好像就隻是普通的,走水了吧?”淩一說道。
陶榜尷尬的笑了笑,不敢說什麼,畢竟官壓幾品,礙於淩風,他不敢胡來。
“在下記得沈督撫為了朝廷之事好像應該沒有太大的時間去管這件事,如果陶大人真的急於認為是有人故意的話,直接就去監政司吧。”
“小小的娛樂之地,怎敢勞煩沈督撫出麵,都是淩少將在寺州多年隻怕是不知道這如今的梔安城的麵貌,既然淩少將是為了百姓而來,那這城中可就不要再出現搶親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