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問題嗎?”
“沒有。”
江雲旭搖了搖頭,麵對沈嫣這副具有距離感的態度,感到十分舒適。
不過自己和沈硯和不一樣,江雲旭心中轉過百般思緒,他知道自己算不上什麼風光霽月的君子。
若是自己有能力,對待能夠踏入自己領域內的在意之人,定然控製欲極強。
任何蛛絲馬跡,交往言行,他都得調查得清清楚楚。
江雲旭唯有把所有事情都控製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他才能夠得到踏實安心之感。
對於沈嫣而言,現在還處於江雲旭尚未發跡之時,也算是她的幸運。
如果她再晚上個幾年,劇情指不定就變成了病嬌將軍強製愛,那種適合在某花市出現的套路文。
三天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沈嫣晃晃悠悠坐上了租來的馬車。
飛霜換上沈嫣給她買來的新衣,斜坐在車內,手扯著袖角,神情有些拘謹不安。
“世子,我沒有學過多少禮節,這樣跟著世子怕是會影響到世子名聲。”
沈嫣摸著下巴,眼睛彎成兩道明顯的弧度。
她語氣誇張道:“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覺得本世子在他們眼中還有什麼形象吧?”
飛霜哽了一下。
啊,世子最近變化有點大,差點忘記之前在大家眼裏世子壓根沒什麼好形象。
飛霜不由的為沈嫣感到內心酸澀,明明她們家世子是那樣好的人,怎麼就要經受這些磨難。
如果世子沒有被夫人調轉性別,現在說不定比外麵的勞什子才子才女還要有才。
這些天沈嫣的刻苦努力,她可是都看在眼裏。
晨起跟著江公子習武,午後去謝府習文,晚間還在書房熬夜苦讀。
為了那個收徒宴,內心壓力不知道多大,表麵上還故作輕鬆,安撫章嬤嬤和自己。
念及原由,飛霜心中忍不住對那個把世子送入京城為質的鎮北侯,產生了怨懟。
好歹也是骨肉至親,那鎮北侯犧牲世子之後就再無消息,巴不得世子死在京城一樣。
什麼破算命先生,什麼破命格,自己不是跟著世子這麼久,也沒瞧見什麼詛咒怨氣,更不用說被克死。
就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對自己親生血脈置於不顧,這算個什麼父親,呸,真是惡心。
總是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的,沈嫣是不可能有問題。
飛霜在腦子裏罵天罵地,麵上卻是青澀乖巧的表情。
對於沈嫣的親近,兩頰更是染上點點緋色,看上去頗為不好意思,至於躲避的動作那是半點也沒有。
沈嫣拍了拍飛霜的頭頂,像是安撫自家的幼崽一樣。
“飛霜無需擔憂,咱們的情況大家也是知道的。刻意模仿他們那些繁瑣禮節反倒是東施效顰,我們隻要不太過出格就行。”
“至於其他的,”沈嫣保持著笑容,語氣溫和而篤定。
“你隻需要相信我,按照我的要求行事就足夠。”
嘶,飛霜眼神亮晶晶的盯著沈嫣,重重的點頭。
……
陳府,內院。
一個穿著一襲淺紅八字針金絲連環紋錦緞,淺緋色紫荊花紋綢裙的少女,身後領著四五個丫鬟走進房間內。
屋內炭火燒得正旺,上好的銀絲碳落在那炭盆中,幾乎看不見熏人的煙霧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