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得出來,老太太她對我是有意見的。若不是顏家這代隻有我一個男孩,恐怕……”
故技重施,第一次把錄音筆用在工作以外是為了豐富蔡心妍的犯罪證據,而第二次則是為了不讓顏守城繼續明裏一套暗裏一套。
誠然……
當著顏家這麼多人的麵是不好再對顏守城使用暴力逼供,但是軟刀子殺人同樣也能達到見血的效果。
錄音筆……
唔!
這真是個好東西。
雖然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可周梓辰就是忍不住想象應該也用在他和顏溪做那檔子事情的時候。
要是能把小乖每次求著自己放過他而喊的那句我愛你錄下來……
自己在對方懷孕後三個月的危險期裏也能用個東西慰藉慰藉吧!
“啪!”
錄音筆中的音頻在來時的路上有特意用筆記本電腦剪輯過,因此內容不多,隻有顏守城最為關鍵的供詞。
“顏守城,我一直以為你的心思都放在了吃喝玩樂上,卻沒想到你在某些方麵的目光居然這般的長遠。”顫抖著肌膚不再光滑的老手狠狠的給了家中唯一的男孫一個耳光,顏老太太這一揮完全是揮出了自己身體裏的全部力氣。
“嗬。倒是老婆子我自以為是了。”怒極反笑,她高高揚起的嘴角有寫不盡的自嘲。
“顏守城,你……你個混帳東西。”同樣也是氣得兩手發抖,東張西望的顏誌華在瞄到矮櫃上的花瓶以後便想也不想的抓起朝著顏守城重重的砸過去。
“明明是自己做了缺德的事情,你不僅不承認還想用假話欺騙我和你奶奶。”
“劈裏啪啦!”應聲而碎,“哎喲!我的背啊!”秦燕芳呼痛的叫喊呼應著一地失去價值的狼藉。
再珍貴的瓷器,一旦變成了碎片,就隻是垃圾而已。
比如顏守城。前一刻,他可能還是身家過億的企業繼承人。而這一刻,周梓辰卻要用強勢的手段撕破他的所有權利。
“顏誌華!你瘋了啊?”本能的撲上去替兒子擋下了攻擊,秦燕芳勾著腰麵色發白的罵,“上一次差點沒打斷守城的腿,今天你是想要砸爛他的腦袋嗎?”
“你給我讓開,不許護著他。”
“顏誌華!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拉拉扯扯,一個要打,一個要護,最終以顏誌華不留情麵的將秦燕芳揮倒在地而結束。
“你……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了?不然你不會這麼對我和兒子的!”
“我怎麼了?我還不是被你們母子二人,不……是三人給逼出來的。”有些人可能一懦弱就是懦弱到死,有些人卻會因為某種忍無可忍的激化而變得不再懦弱。
顏誌華是個軟脾氣的男人,不像顏溪的父親顏誌聞一般的倔強。曾經顏老太太還用玩笑的口吻調侃過,說自己的兩個兒子真是兩種不同的極端。
“我什麼時候逼過你了?”
“你看看你把兒子女兒慣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