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遠洲鬆開手,轉過身的眼裏帶著玩味,“怎麼能算是打擾?許總找我是有什麼事?”
薑也歎了口氣,主動從他手臂下方鑽了出來。
“舒總,他大概是找我。”
舒遠洲挑眉,“是嗎?”
許溫延沒有否認,抬眸看了一眼對麵的女人,聲音很冷,“站遠點等我。”
“好的呢。”
薑也倒退,再退。
直到已經站在了不近的距離,卻又不足以淡出他的視線。
許溫延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渾身上下都像裹挾著風雪,端的是傲然孑立,嗓音發沉:“舒總遊戲花叢久了,難道不知道有的人碰不得?”
舒遠洲饒有興致的摸了摸鼻子,“碰不得?”
“怎麼剛才在裏麵沒聽許總反駁?”
分明是問過他。
許溫延唇角微微往上勾起,邪肆無情,“我允許了?”
“……”那倒是也沒有,被那個總監給打斷了。
舒遠洲側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倩影,腳下的動作透著無辜和可愛,長發身前傾瀉而下,蓋住了挺立的胸部。
身材和氣質都在純欲間遊走,更別提那張堪稱絕色的臉。
可惜……
“舒遠洲。”
許溫延側身擋住他的視線,黑眸裏暗流湧動,咬牙道:“眼睛不想要了?”
“你自己要把人放出來,還不讓看了?”舒遠洲嗤笑一聲,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是不是你不行?”
“……”
舒遠洲又說:“我之前聽說有個醫生還不錯,介紹給你?”
許溫延忍無可忍,嗓音冰冷刺骨:“你找死?”
“祝你性,生活愉快。”
舒遠洲走得幹脆利落,他雖然和許溫延關係不錯,調侃兩句則已,要真是把人惹毛了,那個男人六親都不認,還談什麼微不足道的交情?
隻是那個女人……
嘖,著實可惜。
薑也看著他們倆分道揚鑣,主動跑過來挽著男人的胳膊,還左右晃了兩下,“你跟他說什麼了?”
許溫延捏住她的手腕,把人拉開。
“你現在是看著個男人就撩?嗯?”
手上的痛意傳來,薑也小眉頭都皺緊了,“你看不出來嗎?周揚剛剛明明是替我解圍,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麼說呀……疼!”
許溫延鬆手,盯著她的眸子又冷又深,“舒遠洲,你當我瞎?”
“你吃醋?”
又是這個問題。
“他是出了名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惹上他對你沒好處。”許溫延眉目清冷,又是一副在幫妹妹排雷的模樣,“以後離他遠點。”
薑也抬起手,輕撫他的嘴唇。
“溫延哥,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讓我離男人遠點了。”
上一個是她的相親對象,何思源。
“我年紀輕輕你就想讓我做尼姑嗎?還是說……”她說話的時候越湊越近,在他嘴唇咫尺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氣息交纏,“你想親自給我介紹?”
似乎每一個接近自己的男人,都被他打上了不懷好意的烙印。
無論事實如何,他的反應也做不了假。
真的是怕她被欺負嗎?
還是……
“該回去了。”許溫延沒興趣回答她這個問題,幽幽的眸子裏仿佛盛著耐人尋味的黑洞,掩蓋了原本無法壓抑的情緒。
“不回……”
薑也摟住他精壯的腰身,臉正好貼在他心髒的位置,裏麵傳來的跳動鼓舞著她,“再待會兒嘛,我隻想單獨跟你待在一起。”
是軟乎乎的撒嬌聲。
許溫延眸裏染上深諳,“薑也,好好說話。”
他想把她拉開,薑也很配合的仰起頭,印在他唇上。
周揚許久沒看到薑也回去,正想著出來找一找,轉角就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腳下像是生了根,再也無法挪動半步。
是幻覺嗎?
是幻覺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包廂裏的,被酒精麻痹過的腦海裏,都是剛才走廊上男人壓著女人接吻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