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你真的是欠!”

他說完邁開長腿下車,從車頭繞過來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將裏麵的女人扯出來,彎身扛在肩上,動作一氣嗬成。

薑也下意識驚呼。

“啊……你放我下來!”

“我要吐了許溫延!”

“你肩膀好硬,硌著我了!”

突然的天旋地轉,她直接被放在玄關的櫃子上,胳膊不小心撞到棱角,又疼得悶哼一聲,“你……唔!”

不由分說的吻落在嘴唇上,又狠又急。

她被咬了一下。

薑也防不勝防,痛呼出聲:“你又咬我!”

“不是你自找的?”

男人冷笑,輾轉抱著她大步朝樓上走,“痛也受著!”

——

天將破曉,遠處的天空已經泛起了豔黃的光,房間的火熱旖旎緩緩恢複平靜,薑也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暈睡過去之前隻有一個念頭。

何思源這個狗逼崽子,到底放的什麼東西?

一開始還覺得沒有她當初用的藥狠。

這何止是狠?

簡直是要命!

誰他媽搞個催、情藥,還講究細水長流啊!

她真正的哭了起來,男人才算放過她。

許溫延看著緋紅未退的女人,替她掖好被角,拿起手機去了陽台,點燃了一支煙。

十幾個未接來電,他直接忽略其他的號碼,點開致裕安的電話撥了過去,“審出結果了?”

“嗯,審了一夜,何思源堅持說他對一切毫不知情,昨天晚上抓住的那兩個服務員,其中一個是何董事長秘書的兒子,一直跟在何思源身邊做事,他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主導的。”

“嗬。”

許溫延看著兩指間的火光,冷笑:“理由呢?”

“他有特殊嗜好。”

致裕安歎了口氣,“昨天晚上我們的人就立馬去搜了他的住處,發現了很多偷拍的女性照片,還有……”

“夠了。”

後麵的話已經不用多說。

許溫延沉聲打斷,似乎怕自己的聲音吵到裏麵的人睡覺,他放低了些,“何思源被保釋了?”

“嗯。”沒有證據證明他和這件事情有關,隻能放人。

“許隊,還有一件事。”致裕安的聲音多了幾分鄭重,“丁小姐也被丁家人來接回去了,看她父親的樣子……似乎把這件事情算到了你身上,你當心。”

丁家隻有丁媛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出了事,丁誌峰不可能無動於衷。

隻是隔了一夜,第二天就找上門來。

“丁董事長,我們許總現在正在開會,能不能麻煩您稍微等一下?”

丁誌峰滿臉怒火,無視鄭楠攔著的手。

“就憑你,也敢攔我?”

他徑直朝會議室走去,“哼!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們前董事長在這裏,也不敢攔我!”

鄭楠無奈至極,可麵前的人身份使然,他也不可能直接叫保安,“丁董事長……”

丁誌峰直接無視,推開會議室的門。

一眾股東紛紛回頭,不明所以。

坐在上首位的男人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一絲不苟的模樣帶著濃重的上位者氣息,即便沒有開口,侵略性十足。

丁誌峰有一刹的晃神,想到家裏淚流滿麵的女兒,頓時怒從中起,沉聲問:“溫延,昨天發生的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他沒敢直接撕破臉。

這個男人非池中物。

否則他也不會任由女兒胡鬧,認定許溫延做女婿。

股東們議論紛紛,許溫延微微挑眉,“你們先出去,會議改到下午兩點,希望到時候各位股東能給我一個圓滿的答複。”

說完,人陸陸續續的出去。

“抱歉許總……”

鄭楠在自家老板的眼神下止住話語,關上會議室的門。

許溫延不緊不慢的端著咖啡起身,淡然的樣子仿佛將身份做了個對調,對方才是被質問的那個人。

“不知道丁董事長,想要什麼交代?”

“你……!”

丁誌峰看著他這事不關己的樣子就來氣!

若是昨天的事許溫延當真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他分明是當事人,還把事情鬧到了警局!

要不是發現得及時,媛媛私生活混亂的新聞現在估計都滿天飛了!

“媛媛跟你一起出門,結果卻傷痕累累的回來!現在還在家裏以淚洗麵,你真的就不內疚嗎!”

“內疚?”

許溫延拿出手機,在指尖轉動。

“那我不妨,給丁董事長聽點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