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一百天,薑也這次受傷直接住在了醫院,每天花姨都變著法兒的做好吃的送過來,許溫延白天都見不到人,晚上過來陪她睡覺。

安排的保鏢守在門口,打發了借故探望的人。

丁媛。

“你說,我出車禍的事都沒有公布出去,她是怎麼知道的呢?”薑也躺在許溫延腿上,悠閑的吃著草莓,明知故問。

男人轉眸看了她一眼,“草莓不好吃?”

“好吃。”

“那怎麼堵不上你的嘴?”

“……”

薑也把手裏的草莓扔進盤子裏,撐著上半身起來,趴到他工作的桌子上,“你明天就要訂婚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男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動,養眼吸睛,“你想要什麼反應?”

她躍躍欲試,“刺激一下?”

許溫延手指一頓,光線從窗戶斜射進來,在他鏡片周圍形成細小的光圈,擋住了那眼裏的神色,“什麼?”

“就是……”

她磨蹭著湊近他耳邊,輕咬了一下。

“那個啊,你不想嗎?”

從住院到現在為止正好一個星期,兩人雖然每天同床共枕,但最多也就是親親抱抱,沒有過什麼激烈的運動。

薑也身體條件不允許。

可現在,除了腿上的石膏不方便之外,身體上的傷基本都已經養好了,在花姨的精心照顧下,她還圓潤了一圈。

此時這樣湊近的動作,她身體完全貼在他身上。

柔軟,撩人。

許溫延的瞳孔瑟縮了一瞬,轉眼又是冷然無情的模樣,把她推開,“我很好奇,你腦子裏一天除了想這些,還想什麼?”

“沒了。”

薑也又湊過去,吻他。

“跟你在一起,我腦子裏全是馬賽克的畫麵。”

“……”許溫延深吸口氣,伸出兩根手指捏她的嘴巴,雙頰的肉都被夾了起來,透著幾分可愛和茫然。

“嘴巴能不能幹淨點?嗯?”

薑也囫圇不清道:“很幹淨……草莓味的。”

她用力往旁邊一別,躲開控製的同時還把男人的手指咬.進嘴裏,沒有用力。

舌尖很輕,掃過他的皮膚。

濕潤,軟滑。

仿佛是在描繪他指尖的紋路。

許溫延全身驟然緊繃,漆黑的瞳孔在一刹那間變得暗潮洶湧,桌上的五指緩緩收緊,寒氣絲絲泄露出來。

“你應該慶幸,我今天沒空收拾你。”

他把手抽出來,不穩的聲音帶著暗啞。

“哦。”失望。

薑也被他凜冽的目光盯著,不敢再造次,手一勾拿過旁邊的抽紙遞過去,“那要擦擦手嗎?”

她還挺貼心。

許溫延此時的呼吸都帶著矜冷,抽了一張紙。

他鋒利的目光依然盯著她,細細擦拭的動作,像是剛才碰過什麼髒東西,足足用了一分鍾。

“好好在醫院裏休息,明天我來接你出院。”

薑也看著他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裏,“你不讓我去參加你的訂婚典禮嗎?”

“你去做什麼?”

搗亂?

她眼眸發亮,“那你是打算藏著我嗎?”

“胡說什麼?”許溫延舉了一下手作勢要打她,落下時卻輕輕落在她柔軟的發絲上,“事情很多,顧不上你。”

他漆眸裏的內容,薑也似懂非懂。

不過他難得這麼溫柔,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

訂婚典禮由丁家主辦,比想象中更加盛大,海城的頂級名流都悉數到場,來見證這段強強聯合的佳話。

接近開始時間,男主角卻還沒出現。

後台,丁媛都快急哭了。

“爸……怎麼辦,溫延還沒來,電話也不接……他是不是後悔了?”

丁誌峰抱著她安慰,語氣篤定,“再等等,他一定會來。”

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從外麵推開,男人身姿筆挺,修長的腿邁著光華傾覆,從逆光中漸漸露出那張令人趨之若鶩的臉。

“溫延,你可算來了!”丁媛隻愣了一下就撲過去,“你怎麼還沒有換禮服?我幫你……”

“不急。”

許溫延抬手虛虛一擋,阻止她撲進自己懷裏。

那雙點漆般的眸子黑沉似井,“先看一下,我為你準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