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是不是把他給打死啦(1 / 1)

包廂外麵,幾人隻能聽到裏麵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酒瓶摔在地上的聲音,還有桌椅被掀翻的聲音。

慕姍臉上漸漸盛起擔憂,看向麵前習以為常的幾個人,“裏麵……真的沒關係嗎?”

明顯是已經打起來了。

陳想嗬嗬笑,“這是許隊和夏隊的見麵方式,他們習慣這樣打招呼了。”

靳寒和致裕安對視了一眼,以往可沒有這樣的打招呼方式,今天之所以一見麵就過招,想必是有什麼絕對的導火索。

——薑也。

她和許隊……隻能說孽緣。

薑也倒是沒什麼反應,麵無表情,那張精致的臉像被迷霧覆蓋著,情緒都被逐一遮掩。

“小也。”慕姍著急的走到她麵前,“要不然我們進去看看吧?他們倆別剛見麵就掛彩了,等會兒尷尬怎麼辦?”

“他們不是過命的兄弟嗎?又不會打殘,有什麼好尷尬的。”

“……”

好有道理。

致裕安低低地笑了兩聲,“小也說得對,慕姍,我們還是重新去開個包間吧,等會兒這個房估計不能用了。”

“……”

慕姍見他們都不當回事,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點頭道:“那好吧。”

她擔心的目光仿佛想穿透麵前的木門,手上抓握的動作明顯心浮氣躁,至於是擔心裏麵的誰,自然不用多說。

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莫名起來。

因為裏麵的兩個男人,外麵的兩個女人也不似平常那樣親密無間。

無聲中,有股怪異在盤旋。

以至於……

連陳想都感覺到了薑也身上透出來的諳冷。

他看了眼旁邊兩個木頭樁子似的兩個男人,輕咳了一聲,“小也,要不要哥哥給你點杯牛奶?”

小孩子嘛,喝什麼酒。

薑也幽幽道:“陳想哥,我記得上次喝酒你比我先醉。”

“……”

得,他不說話了。

——

包廂裏有種千軍萬馬踏過的泠泠寒芒,兩個男人身上都掛了彩,肩膀挨著肩膀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氣聲好一會兒才平息下去。

“這次回來多久?”

“一周。”

“這麼快?那她……你打算怎麼辦?”

“嗬。”夏至深歪過頭,銳氣畢露的眸子如刀劍一般向他射過去,“許溫延,當初場場演習都要壓我一頭的勁兒被狗吃了?現在換到她身上,成了個懦夫?”

字字鏗鏘,砸在男人心上,前所未有的壓製讓他喘不過氣。

許溫延的眸光很暗,像雷雨天的黑雲。

他不說話,夏至深也不介意。

或者說根本就不期待,這張狗嘴裏能吐出什麼象牙來,寒聲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也不關心,但你既然已經動了她,就必須負全責,更何況她還……”

許溫延心口有情緒在湧動,滿身的鋒芒如同在四周豎起堅硬的鎧甲,深邃的目光緩緩看向他。

“還,什麼?”

“喜歡你。”

留下這麼一句,夏至深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門打開又合上,門口那束光被擋住,又重新照進來。

男人修長的腿自然彎曲,身上淩亂的西裝給他平添了倨傲和慵懶的氣息,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隱在昏暗裏,讓人看不出情緒。

夏至深到另一個包廂時,看到的就是薑也和慕姍在擼起袖子拚酒的畫麵,他皺眉看了一圈,“你們就這麼看著?”

“……”

勸是肯定勸不住的。

要不然也加入不進去啊。

總歸他們幾個大男人在,不會出什麼事。

他臉色難看得要命,過去從少女手裏把酒瓶奪下來,“薑也,一年多沒見你酒量見長啊,要不要跟我喝?”

慕姍把薑也摟過來,帶著明顯的醉態開口:“夏隊長,是我非要跟小也喝的,要罰你就罰我吧!我不怕罰!”

“……”

薑也暈了,卻沒醉。

她把肩上的手扒開,緋紅的臉委屈又嬌憨,“哥……難過還不讓人喝點酒嗎?我剛才看你們那樣,我都想找人打一架了。”

說著她又皺著眉頭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他呢?你是不是把他給打死啦?”

夏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