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抵住他的胸口,臉上是迷人的紅暈,喘息未定,“你……你好奇怪呀,你是不是打算要跟我算賬了?”

他眼眸沉黑,定定的看著她,“你錯哪兒了?”

“……我錯什麼了?”

“那你心虛什麼?”

“……”

中了他的套!

“我隻是覺得你突然這麼主動,很不對勁,你自己以前多悶騷心裏沒點數嗎?”

許溫延頓了幾秒,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往上一提,這個動作總是被他做得輕而易舉,有種抱小孩子的感覺。

迷人的男低音劃過耳畔。

“不親了,就來說說你跟男人摟摟抱抱的事。”

“……”

薑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我解釋了,你剛才不是都嗯了嗎?怎麼還沒有跳過!”

“那付修寒,斷嗎?”

“……”

這才是重點。

他剛才不是沒有聽到她的解釋,而是聽到了,所以選擇用希文做磚,從而引出付修寒這塊玉,借著酒勁,可以正大光明的問她,斷嗎?

斷,皆大歡喜。

不斷,他喝了酒可以耍賴了。

真是……老奸巨猾的男人啊。

薑也低頭遮掩著笑意,緋紅的舌尖掃過唇瓣,再抬起來時眸裏閃爍著晃動的光,“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這個問題了嗎……我跟他,還有很多別的牽扯,斷不了。”

她坦蕩而直白,即便是在這越來越緊張的氣氛裏,也絲毫沒有要改口的打算,這就傳達了一種信息。

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事。

或者換一種說法,她不介意許溫延介意。

男人的黑眸無限下沉,落進更深的無底洞裏,狂風驟雨電閃雷鳴的交錯被控製在深淵,但他麵上的神色卻很淡,淡到令人發指。

車窗開著,路燈從外麵傾瀉進來,像一張奇怪的網,無形的收攏,勒得薑也喘不過氣。

他握在她腰上的手狠狠一捏。

那一下,仿佛要把她的腰掐斷。

“不打算離開他,又每天都跟我上床,你賤不賤?嗯?”

低沉的嗓音裏裹挾著寒風,絲絲入骨。

明明已經立夏,還是冷,風吹過來就忍不住打寒戰,渾身雞皮疙瘩都跟著顫抖。

薑也頓了一會兒,安靜的氛圍破開一個口子,“不是你把我帶回南苑的嗎?”

她說完這句話臉色迅速蒼白起來,腰上的那隻手像是真的要掐死她,用力程度如同喜歡花的人要折下一朵玫瑰,短暫的握在手裏,就以為能屬於自己。

這也是第一次,薑也沒有因為疼而撒嬌,反倒是勾著他的脖子吻上去,“是你沒有拒絕我啊。”

很溫柔很纏綿的輕吻。

五秒。

時間仿佛倒回三年前,女人嬌軟的聲音言猶在耳,【承認吧許溫延,你拒絕不了我。】

倏然間,許溫延的手托著她的背,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壓過來,凶狠蠻橫的啃噬她的唇,似警告又似懲罰。

吻罷,薑也氣喘籲籲的靠在他頸窩裏,感受著下方胸膛強有力的鼓動,抬起一隻手在他胸口畫著圈圈,“還說我呢,你賤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