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車站,薑也沒走幾步就很不小心地撞到一個阿姨,手機摔在地上,閃爍一下後黑屏。
“哎呀……你這,怎麼這麼不小心……”
阿姨慌了神,看看她又看看地上的手機,“這可不怪我啊!”
這手機一看就不便宜,她哪裏賠得起?
薑也掃了一眼手機,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抬起頭時卻顯得有些苦惱,“阿姨,是我不小心撞到你,怎麼能你給我道歉呢?該我跟你說對不起。”
她看向阿姨手裏拿著的那個老年機。
“隻是我的手機摔壞了,現在又著急趕車,能不能把你的手機賣給我?”
“把手機賣給你?”
阿姨狐疑的看著她,“你不會是騙子吧?”
“怎麼會呢阿姨?”
沒想到她的警覺性這麼高,薑也哭笑不得,“我已經幾年沒回家了,這次我爸爸坐了很遠的車來接我,他的耳朵又聽不見……我怕到時候找不到他。”
是誰說,真誠永遠是最強悍的必殺技。
阿姨見她一個小姑娘,快哭了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
“你……那好吧,我這個手機不值什麼錢,你隨便給點吧。”
薑也從包裏摸了一遝錢。
幾千塊。
阿姨本來不敢收,最終在她的巧舌如簧之下,還是拿著錢高高興興的走了。
薑也低頭看著手裏的老人機,小巧得足夠在掌心裏轉一個完整的圈,她輕笑一聲,轉頭把自己的手機扔進垃圾桶裏。
闊步走出火車站,門口停著很多黑車。
“長途跑麼?”
悠閑靠在車頭的司機站起來,抱著手上下打量著她,“去哪兒啊姑娘?”
“邊城。”
“……”
“什麼?”
薑也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師傅是耳朵不好使,還是不認識這地方?”
司機確實有些懷疑的掏了兩下耳朵,下巴上的絡腮胡不修邊幅,“你個小姑娘,坐車,去一千多公裏外的地方?”
他咬重了坐車兩個字。
“去,還是不去?”
薑也從兜裏掏出一遝錢,“我駕齡四年,路上可以跟你換著開車,這些錢夠你一路玩著回來,我趕時間。”
“……”
這麼有錢。
不坐飛機要坐車?
轉過頭來還說自己趕時間?
司機盯著她看了半晌,很聰明的選擇沒有多問,拿錢扭了一下頭,“上車!”
——
另一邊,靳寒看著信號消失在火車站的提示,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打電話給致裕安。
“薑也的信號全部中斷了,你確定她會跟我們保持聯係?”
“最後是哪兒?”
“火車站。”
“……”
“但這肯定是煙霧彈,她如果想甩開我們,又怎麼可能真的會坐上那趟火車?”
說不定她定那趟火車票的終點都是假的!
致裕安沉默片刻,想到兩天前薑也來找她說的話。
【我知道W的人在哪兒,也準備親自去把背後的人揪出來,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也可以選擇不信,我告訴你隻是希望在關鍵時候,傳遞的信息能有人接收。】
【這是我家的恩怨,我必須親自去解決,否則餘生難安。】
她說了很多,卻字字不提某個人。
不用提。
有的人隻是想一想,就已經傷筋動骨。
致裕安重重的歎了口氣,“不妨選擇相信她,必要的時候,她自然會聯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