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出,周圍不少人都看過來,第一眼看向阿鬼和他身邊的女伴,第二眼——

他斜後方站著另外一個女人,深藍漸變的星空吊帶裙勾勒著她曼妙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細腰,臀部線條挺翹流暢。

她皮膚白如瓷玉,那張臉是造物主的巔峰之作,是讓人沉淪的驚心動魄。

空氣寂靜了幾秒。

席凜吹了個口哨,尖銳的一聲像是回魂針。

他手裏搖著一杯紅酒,放蕩不羈的姿態帶著痞笑,“美人兒,沒想到你打扮起來跟個天仙似的,要不別跟著阿鬼賣命了,跟著哥怎麼樣?”

這話聽著像有開玩笑的成分,可同樣也沒有把阿鬼放在眼裏。

他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席凜,我跟野哥說話。”

“沒看他不想搭理你?”

席凜斜著瞥了他一眼,又直勾勾朝薑也走過去,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考慮一下?要天上的星星老子都摘給你。”

“凜哥是想追我?”

薑也往旁邊微微一錯就擺脫了他的桎梏,“但是鬼哥是我哥,你得先征求他的同意,不然你的星星我恐怕無福消受。”

“哈哈哈……”

阿鬼剛才的鬱結頓時一掃而空,轉手從旁邊端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她,“溫言,話別說的這麼難聽嘛,還是得給凜哥留幾分麵子的,你的私人感情問題,哥不會插手太多。”

席凜嗤笑一聲,連話都懶得接他的。

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走狗,利用女人還覺得自己了不起。

見他不說話了,薑也才捏了捏手,步步生蓮地走到男人麵前,纖長的睫毛顫動著羞澀,“野哥……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的。

怎麼會不好看。

許溫延看著她,湛茫的眸子漆黑、深邃,燈光如同在那裏附了一層綿霧,將真實的情緒都掩蓋其中。

他嗓音沉冷,“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小姐是來走紅毯。”

“我當野哥在誇我。”

薑也笑著看他,眼裏星星亮亮,是有些嬌嗔的語調,“前兩天你喝醉了還是我送回去的呢,也不感謝我一下。”

許溫延灼灼的看著她,一言未發。

反倒是席凜煩躁的冷哼一聲。

他剛想說什麼,不遠處就傳來一陣騷動,斷斷續續的奉承聲音傳來。

“哎呀,袁老精氣神實在是好啊!祝您健康長壽!”

“袁老啊!這喵爺實在是太孝順了,難怪您這麼高興,我們也就放心了!”

“袁老洪福齊天啊!”

各種各樣的音調像聲波一樣層層遞進,老者滿頭白發,胡須也是白的,他身上穿著一套淺灰色的中山裝,眉目間都是慈眉善目的笑意,那雙曆經滄海桑田的眸子裏,卻沉著如鷹般的銳利。

很難相信這個老人已經八十高齡,挺拔的身形精氣神很足。

薑也視線一轉,就正好和扶在他身邊的女人對上。

喵爺。

她本以為會是個十分精幹的大姐大,實則不。

女人看起來年紀很小,穿著火紅色的抹胸禮服,一條黑色披肩,那張臉標致小巧得可愛,但披散在肩上的長發又散發著風情。

兩種矛盾的氣質在她身上展現,顯得有些……

刻意。

喵爺同樣也在打量著她,一個令人難以忽視的漂亮女人。

她紅唇一勾,“阿野,你身邊的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