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從阿鬼家裏走出來,抬頭,外麵烈日當空,灼目的光線仿佛能把眼睛刺穿,痛感蔓延到每一根神經裏。
站了半晌,她才驚覺自己背心裏都是汗。
回到出租屋不久,許溫延過來。
他買了菜,進門還沒放下東西就看到了薑也脖子上的傷,紅紫一片的掐痕觸目驚心,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淩虐。
“啪”的一聲。
袋子被他扔在桌上。
“他弄的?”
薑也看著他那雙漆黑霧諳的眸子,心虛裏又夾雜著一點不為人知的委屈,搖著頭低聲道:“沒事,已經不疼了。”
許溫延目光淩厲,嗓音前所未有的冷,“那怎麼著才算疼?把這條命給他?”
他拉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氣場駭人。
薑也任由他動作輕柔的給自己擦藥,很配合,卻也不想讓他那麼擔心,“他沒想掐死我,隻是想試探一下而已,可能以為我幫大山綁了顧念,所以一時沒有控製住情緒。”
“……”
“等他被抓了,我讓常遠幫我報仇嘛!”
許溫延涼涼的瞥著她半晌,一言不發。
處理完傷口,他沉默的去廚房做飯。
“許溫延。”
“……”還是不說話。
薑也咬了一下唇,噠噠噠小跑過去,男人挺闊的背身站在那裏,濃濃的壓抑和鋒冷籠罩著他,隔得這麼近,烈焰般的情緒難以忽視。
她心口發脹,“老公。”
“……”
許溫延動作一頓,幾秒後才轉過頭來,微紅的眼眸裏仿佛有滾滾翻騰的巨浪。
女人貼著門,看起來慵懶又嬌弱。
她也在看著他。
又過了幾秒,許溫延突然大步朝她走過來,撈起她的腰肢狠狠吻上去。
他的心裏正在發生一場海嘯,沒有人知道。
鬆開。
指腹擦過她嘴角的晶瑩,沙啞的聲音飽含心疼,“去坐好,我做飯。”
“好。”薑也點點頭,又在他下巴上親了親,聲音嬌軟,“沒事的,真的,你看你受了那麼多重傷,我隻是……”
哦,好吧不說了。
她在男人越來越緊的眼神裏,一步三回頭的走向沙發。
許溫延見她乖巧的坐下玩手機,轉頭繼續若無其事的處理食材,目光卻沉了下去。
阿鬼隻是這個圈子的入場券,他相信她能應付所有場麵,可往後遇到的危險會比這多得多,真的……要讓她繼續下去?
沒有答案。
這不是薑也必須做的事,但是她選擇要做的事。
剛吃完飯,許溫延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一眼後接通。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眉頭微微蹙起,好一會兒才應聲:“嗯,我馬上過去。”
薑也見他掛了電話,靠過去親他。
“喵爺呀?”
“嗯。”
“她也叫你過去做飯?還是叫你過去暖床?”
許溫延握著她腰的手緊了緊,“你這張嘴又欠收拾了?”
薑也嗯了一聲,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男人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吻得很深很重,繾綣悱惻的溫柔。
良久,他鬆開她,沉沉的嗓音性感噴鼻,“一周後他會親自運這批貨,你跟著他萬事小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