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凜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有刹那呆滯,視線下移,女人穿著雪白的浴袍,露出來的小腿纖細筆直,她沒穿鞋。
他喉嚨一緊,“你……”
“我什麼?”
薑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把門往前麵推了些,隻剩一個腦袋露在外麵,“找江野的話晚點再來,他現在不在。”
這聲音冷豔、清脆、不帶一絲扭扭捏捏。
大概是對她這種轉變非常意外吧,席凜愣了好一會兒。
他盯著她,半晌才道:“你真的是……溫言?”
“是我。”
薑也目光眼神裏甚至染了一絲邪氣,“怎麼,凜哥沒有看到我對你點頭哈腰,覺得有些不習慣?還是有些不滿意?”
“……”
“不過沒關係,你慢慢兒就習慣了。”
席凜:“……”
他不敢相信。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才讓一個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性格都變了?
剛才聽喵爺說起的時候,他還覺得那個死丫頭是在故意騙他,現在看來……溫言不止是性格變了,還他媽和江野搞在了一起!
席凜緋紅的舌尖從唇角掃過,頂了下牙關,“你不準備先讓我進去?”
“不方便。”
薑也聳聳肩,“孤男寡女,我得防著你。”
“……”
席凜突然就笑了,身體裏湧出一股比之前更深的刺激——
一個女人,如果隻是有一副漂亮的軀殼,那會讓男人想要扒了她的衣服,聽她在身下吟唱。
但如果她能在有一副漂亮軀殼的同時……還能擁有一個風情萬種的靈魂,那就會讓男人想要征服她,看她自願放低姿態的仰望。
正在這兩相對峙逐漸變了味道的時候,後方的電梯突然叮的一聲,開了。
裏麵又出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薑也微微眯了眯眼睛。
席凜如炬的目光緊鎖著她,自然能察覺到她眼神起了變化,順著她的視線轉頭——
“席……席凜。”
女孩軟軟糯糯,聲音也像軟一團棉花,“我來找你了。”
席凜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喜不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喵喵姐姐說的。”
“……”
他這個姐姐,真是希望越亂越好吧?
薑也扶在門上的手指微微收緊,這個雅雅上次應該沒有把看見自己的事告訴席凜。
但那時她還不應該和“江野”認識,甚至不應該有現在的膽識。
那麼從男廁所跳出來——
無論怎麼看都形跡可疑。
雅雅,簡直是個定時炸彈。
薑也麵不改色的看著門口這兩個年輕人,“你們是組隊來這裏觀光?不管是找人還是觀光,正主都不在,你們門口等著吧。”
“哎……等等!”
見她準備關門,席凜眼疾手快的伸腿卡住縫隙。
“你剛剛不就是覺得我是個男人,所以防著我?現在雅雅也來了,總沒什麼好防的了吧?”
他笑得散漫又痞氣。
“溫言妹妹,讓哥進去。”
雅雅乖巧的站在他旁邊,一身雪白連衣裙,眼睛很大,那裏麵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她猶豫了下,也上來幫著說話,“姐姐,你就讓我們先進去吧好不好?外麵好冷的。”
“……”
薑也的拒絕就那麼堵在了喉嚨裏,難以啟齒。
放他們進來。
這兩個人似乎對這裏都很熟,席凜繞了一圈後走到沙發邊,屁股坐到一半又突然頓住,幽幽道:“這個沙發……不會已經不幹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