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所有人意外,就連喵爺也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Luna小姐是覺得我們招待不周嗎?如果想吃家鄉菜,我也知道一家……”

“我隻是想吃他做的。”

慕姍打斷她,目光灼灼。

“江先生長得很合我的眼緣呢,既然袁老讓你們招待我,你應該也不會吝嗇這一頓飯吧?炸醬麵也無所謂。”

她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喵爺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華子越看越覺得稀奇,要說這幾個人之間沒點什麼,說出去鬼都不信,但這個露娜是M國那邊派來的人,他們沒道理有交集。

嘖,真他媽有意思。

薑也低垂著眼眸,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即便是有關,現在也不是她能插嘴的時候,慕姍隨時會爆,她不能激怒她。

所有人都在等著許溫延開口,而他一派淡然的坐在那裏,深邃俊朗的麵孔裹著幽涼,沒有人會高興被當成一個廚子。

幾秒鍾時間。

他掀起眼皮朝她看過去。

嗓音沉冷,“Luna小姐實在太高看我,我並不會做飯。”

“不會做也不會學嗎?”

這個男人的壓迫感比過往更甚,如同在黑暗裏滾了一圈,爬起來時連呼吸都帶著濁氣,慕姍又怎麼會不熟悉?

隻是現在的她不懼。

她直視著他。

“如果江先生連這點需求都不能滿足我,那我隻能跟袁老說聲抱歉了。”

威脅。

許溫延墨眸微眯,好一會兒勾了下唇。

“看來Luna小姐確實是想念家鄉了,既然這樣,那我又有什麼拒絕的道理?可以,炸醬麵,我給你做。”

他語調暗沉而冒著寒意,聽在旁人耳朵裏就是單純的不情不願,舞刀弄槍的人,被逼著去做飯。

他不輕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才起身。

“我去借他們的廚房。”

許溫延站起來往外走,路過薑也旁邊時不經意碰到她的胳膊。

別人沒有注意,慕姍看見了。

“不必。”

她也跟著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停在那裏的男人,在距離他半步之遙的地方,似笑非笑的慢慢開口:“不必借他們的廚房,去你家。”

“……”

——

許溫延帶著慕姍離開了,包廂裏剩下三個人照常吃飯,來都來了,沒有道理餓著肚子回去。

隻是這偌大的包廂裏氣氛一直很詭異。

誰都沒說話,心思各異。

薑也在桌下摳了好一會兒手指,撕出來倒刺,有點疼。

她把手拿起來,胸口煩悶的感覺無從說起,很焦慮,五髒六腑有種即將走火入魔的擰巴,那感覺實在難受。

“華子,有煙嗎?”

“……”

那兩個人一走,華子就大剌剌的把雙腿搭在旁邊的椅子上,癱在那兒的姿勢就跟癱了一樣。

突然被點到名,他皺著眉坐起來,很費勁的從牛仔褲口袋摸出煙給她扔過去,“自己不會買?老子真是欠你的。”

芙蓉王。

薑也打開抽出來一根,“火機。”

“……”

塑料打火機按下去發出“啪嗒”一聲,她抽煙的動作帥氣嫵媚,一口煙霧從嘴裏噴出來,反倒清楚的映出那張臉上的不耐。

喵爺看好戲的抱起手,“嘖,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