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薑也調出導航開往夜色酒吧。
她現在算是和江野鬧掰了,為情買醉理所應當,再順理成章的和一個男人發生點什麼,這一夜不會引起懷疑。
窗戶打開,寒風爭先恐後的灌進來。
薑也不躲不避的迎著。
這座城市龐大,孤獨,放眼能看到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峰,擋住了很多東西,也開辟了很多路。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一切都該在陽光之下。
到地方。
下車。
身後跟著的黑色商務停得很遠,隱約能看到駕駛座上痞裏痞氣的光頭男。
薑也麵無表情的收回目光,抬腳進去,到吧台就點了兩杯烈酒。
很快有人上來搭訕,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
“一個人?”
“當然。”也不是半個。
男人西裝革履,端正的五官帶著微微笑意,隱約有些儒雅隨和的紳士風度,“正好我也沒有帶朋友,不如一起聊聊?”
“好啊。”
薑也漫不經心的跟他碰了一下,眸裏波光流轉。
光頭進來了。
她嘴角綻開一抹微笑,手指在酒杯上輕點了兩下,“這裏人太多了,要不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嗯?”
最後一個字魅惑上揚,仿佛釣魚的鉤子上穿著魚餌,刹那間就將男人心底的癢勾了出來,騷動難耐。
他笑了聲,“榮幸之至。”
夜色酒吧樓上就是酒店。
兩人並肩走進電梯,姿態看起來並沒有太親密,隨意暢聊的模樣如同普通好友。
進房間,男人去洗手間,出來時薑也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他,目光真誠,“齊先生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和你聊天真是受益匪淺。”
剛才上來的路上,兩人做了自我介紹。
“溫小姐謬讚了。”
齊先生笑容溫潤,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薑也深邃的目光在他臉上停頓片刻,又給他倒了一杯,往自己杯子裏倒的時候手很不小心的歪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
她看著男人弄髒的西裝,有些手足無措。
“齊先生……要不你先去洗洗吧?我幫你把外套送給服務員,洗過再烘幹。”
齊先生看她的眼神頓時帶著一股深意,一笑,脫下外套遞給她,安慰兩句後轉身去了浴室。
薑也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手裏的衣服,隨手扔在沙發上,走到窗邊,拿出手機給常遠打電話,“你幫我注意著點這個房間,別穿幫。”
剛才那個男人喝的酒裏被下了藥,等他十分鍾洗個快澡出來,差不多正好發作。
常遠應了一聲,“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一句話說不清楚,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吧。”
掛了電話,她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打開窗戶翻出去。
——
薑也開著車從巷子裏出來,遠遠朝自己那輛車的方向瞟了一眼,纖長的手指貼著方向盤快速打彎。
油門一踩。
離開。
道路越走越窄,進山的路沒有燈,四周的漆黑像潑墨一般覆蓋過來,隻有一輛孤影般的轎車奔馳而過。
兩個小時後,薑也把車停到上次的位置,從車座下摸出兩把匕首插進靴子裏,下車。
不遠處的建築昏昏暗暗,裏麵藏著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