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是單手把她抱過來的,撲進懷裏的時候,她聽見了很隱忍的一聲悶哼。
“皮外傷。”
“……”
她鼓著眼睛瞪他。
“真的沒有大礙。”許溫延薄唇微揚,重新把她拉進懷裏,“陸洲已經幫我處理過了,給你看也看不到什麼,還是你要讓我再拆開一次?”
他的嗓音醇厚低沉,完全是一副好商量的語氣,就好像如果她真的要這麼幹,他也順著她。
薑也抿了抿嘴巴,要起來。
還沒坐正又被男人摁進懷裏,“讓我抱會兒。”
於是她乖乖的,一動不動。
就這麼過了五分鍾。
許溫延摸了摸她的頭發,溫潤的音調像水一般在空氣裏流淌,“我已經讓陸洲報了警,常遠估計在路上了。”
薑也蹭的一下直起頭,險些撞到他的下巴。
“解決了?”
“差不多。”
剩下的就隻有喵爺,他有足夠的把握。
“慕姍已經看到了昏迷的袁老,隻要讓喵爺說他病情嚴重,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接下來的交易就會變成我和她全程跟進。”
許溫延半靠在沙發上,慵懶的姿態仿佛能看到他挺硬的胸膛,一隻手隨意搭在女人腰上,野性隨之釋放。
他深邃的眸光專注地看著她,“接下來,會更不好走。”
如果順利,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如果不順利……
他向來是一個喜歡以最壞的結果做預想的人,管它什麼龍潭虎穴,有人走就有人過,但如果走的時候心髒就在手裏握著——
必須贏。
可什麼路都不想走。
“你又在弱化我。”
薑也捏著他的臉往兩邊扯,眸光嫋嫋,“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吧?我總感覺慕姍不敢動我。”
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四年前她都敢直接對她下手,現在為什麼不?
“飯局的時候我已經把話都挑明了,但她隻是說了兩句狠話就無動於衷,這很不對勁,她完全可以直接弄我。”
許溫延把她的手拉下來,讓她躺在裏麵貼著自己,好一會兒才沉聲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妖說不定就是我們的轉機。”
這種感覺很奇怪,姑且稱之為女人的第六感吧。
薑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再說下去又是悲觀主義的場麵,“要我幫你洗澡嗎?還是就這麼睡?你這兩天都沒睡好,明天還有一場硬仗。”
又不是鐵打的身體,總不睡覺怎麼行?
男人低頭,眼神晦暗而溫柔,“你幫我洗澡?”
“昂。”
“確定?”
“這事兒還要怎麼確定?”
薑也拉開他的衣服往裏麵聞了聞,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今天晚上什麼都別想做,洗完澡就睡覺,你再磨嘰磨嘰天要亮了。”
許溫延失笑,某些記憶猝不及防的從腦海裏竄了出來。
風水輪流轉是怎麼轉?
大概就是這麼轉。
他幽幽的眼眸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手臂緊緊地把人往上一撈,“主菜不上,點心給吃麼?”
“什麼點……”唔。
薑也眨眨眼,反手勾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