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爺扭著腰走了,就那股做作的勁兒,薑也都怕她把屁股給扭下來。

看她剛才的反應,應該並不知道許溫延的行蹤,否則她的落井下石不會隻有這麼兩句話就收尾。

那他會去哪裏?

又是做什麼?

薑也捏了下掌心,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濃。

下午六點,依然沒有等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反而是有服務員過來傳話,“溫小姐,盛叔讓我來給您傳話,邀請您去共進晚餐。”

“盛叔?”

老狐狸藏不住了?

“他老人家是隻邀請了我一個人嗎?還是大家都在?”

服務員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搖了搖頭,很委婉的拒絕回答。這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作為W集團的屬下,唯二需要做的就是遵從命令和傳達命令。

薑也眼底閃過幽幽的光,倒也沒覺得不自在。

“麻煩稍等一下,我換身衣服。”

關門。

她靠在門上舒了口氣,心髒的熱血開始一點點往外湧,不受控製的、難以言喻的,有種即將被焚燒的危機感。

大步走到衣櫃邊翻出衣服。

坐下,翻出手機打給許溫延。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機械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薑也不可否認這一刻情緒有些失控,差一點點,她就把手機隨手砸了出去。

她急而混亂的呼吸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

抬手抓了一把頭發。

換衣服。

十分鍾後,服務員看到她從房間裏出來的一瞬間,頓時眼前一亮,那張淡妝描繪過的臉龐令人難以忽視,精致耀眼。

“溫小姐,請跟我這邊來。”

薑也嗯了一聲,不顯山不露水跟在他身後。

這次電梯往上,透明的窗戶外可以看到漆黑的海水,感覺隨時會有一頭巨齒鯊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而來。

直達頂樓。

四周靜得出奇。

如果六樓是隔絕樓下雜音的安寧,那麼七樓就是與世無關的死寂。

走廊裏鋪著頂級奢華的地毯,腳步聲被完全吸附幹淨,特殊玻璃的窗戶阻隔了海水的湧動,這完全是另一方天地。

“溫小姐,到了。”

服務員攤手指向包間,“您請進。”

他帶著白手套的手去推包廂的門,沒有緣由的,那動作好像在放慢放大,一寸不落的印在薑也瞳孔裏——

這裏麵裝著一個驚天秘密。

會顛覆她。

會改變她。

在這短短的幾秒內,她完全沒有呼吸,臉上的肌膚隨著這扇門的打開緩緩變得蒼白。

“溫小姐?”

“……嗯?”

服務員眼神有些古怪,這位溫小姐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又非常不正常,不然為什麼剛剛自己說過一遍的的話她跟完全沒聽見一樣?

他很有修養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您可以進去了,門口的鞋架上有適合您鞋碼的鞋子,麻煩您換了鞋再進。”

隨著他的話說完,薑也手心猛然一攥!

她說了聲好,瞳孔仍然處於擴張狀態。

進去。

換鞋……

是什麼人,才會連她的鞋碼都清清楚楚?

包廂裏的安靜比起外麵有過之而無不及,餐桌上擺著兩份牛排,花瓶裏的花嬌豔欲滴,沒有人也沒有聲響,好像就她自己。

薑也抬手捂了下胸口,按住快跳出來的心髒。

換鞋。

走進去。

她站在餐桌邊,沒有亂看也沒有坐,就是站在那兒,過了幾分鍾才聽見身後溫和渾厚的聲音,帶著笑意的,“小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