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雙手捧著臉,愣了一下,仿佛是沒想到夢裏的聲音會成真,過了好幾秒才轉過頭來,抬手可觸的男人就在那裏。
“許溫延。”
她喊他,展顏而笑。
下一刻撲進他懷裏。
許溫延揉了揉她的發頂,滑下去落在背上輕輕拍著,“做噩夢了?”
“沒有。”
“嗯?”
“隻是突然很想你。”
她走過他曾經走過的路,漫長的時間裏隻身一身,去和未知的自己對話。
許溫延嗯了一聲,沒有再開口,柔靜的擁抱將她完全環在自己胸口,很瘦,但也能感受到柔軟的什麼被擠壓著。
薑也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抬起頭看他,流連的目光在他肌肉上徘徊,“想現在起床嗎?”
“有事嗎?”
“這麼早沒有。”
“餓嗎?”
“不餓。”
“那就再睡一會兒。”
許溫延攬著她的肩膀躺下,把人按在自己的頸窩裏,肌膚緊密相貼,能清楚的感覺到她身上傳過來的涼意。
就這麼躺了十幾分鍾,誰都沒有睡著。
薑也放在男人肩上的手往上滑,從他的下頜緩緩撫摸到臉上。
“我睡不著了。”
“休息。”
休息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是睡眠才能達到,也可以是讓腦子和緊繃的神經放鬆。
許溫延抬手把她的手拉下來握進掌心,十指緊扣,緩慢的動作仿佛在進行什麼莊重的儀式。
薑也抬起頭。
“你不用工作,一直留在這兒陪我嗎?”
“不陪你,陪誰?”
他垂眸,能看到女人側躺在懷裏,天鵝頸被她仰起絕美的弧度,五官精致,深邃的瞳孔像燦亮的彈珠。
她肩頭圓潤光滑,很薄,鎖骨下方有如雪的起伏,許溫延喉結倏然滾了滾,把她的頭重新摁進懷裏。
沙啞的嗓音如陳釀。
“許太太,別這麼看著我。”
薑也此時還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看你怎麼了?犯法?”
“嗯,有罪。”
“……”
她很不服氣的還想說什麼,卻在抬頭的瞬間被他含住嘴唇,停頓兩秒後輾轉纏綿的深入。
許溫延無法言說心底的那股熱烈,仿佛被一隻大手給緊攥著,很疼,很癢,有什麼即將衝破胸腔。
他的女孩,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代替他。
這房間裏靜悄悄的。
喘息、心跳、和高高低低的呼聲在起伏。
—
接下來的兩天,薑也著手處理盛世集團留下來的爛攤子,不可避免和時禦有接觸,他們現在的相處自然和諧,倒是像老友。
許溫延陪她一起去見麵,在車上時看完了集團的整改計劃書。
“這個,你幫他做的?”
薑也靠在他身上,拿著他的手機看糖果從小到大的照片,“嗯,我當初跟他談合作,就已經說過幫他把W集團明麵上的生意處理幹淨……誒,這是多大的時候?好可愛啊她!”
照片上的女兒笑容明眸皓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像嵌進一雙瑪瑙。
許溫延轉頭看了一眼,眸色深深。
“六個月。”
薑也或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像散發著母性的光輝,那一身傾國傾城的氣質被賦予溫柔,美到極致。
她邊看邊誇,聲音開始有點不對勁,掩蓋不住的低落,“她……會不會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