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渾身有片刻的僵硬,完全不敢去看旁邊的男人是什麼反應,幹巴巴的笑了兩聲,“蘇總,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不能請你吃飯?”
“當然……”得分時候。
“那就這麼定了,七點我去酒店接你。”
掛了。
薑也:“……”
許溫延雙手插在口袋,挺拔的身姿往那兒一站就是一道風景,亮眼奪目,可那張俊美的臉莫名有點不太……友好。
他一字一頓。
“七點,去酒店接你?”
酒店,說明那個男人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兩個人至少是不錯的關係。
薑也收起手機,咕嚕直轉的眼眸裏像是在籌謀什麼大事,抬頭,一臉諂媚笑容,“我跟他關係還算不錯,早就想介紹你們認識呢,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許溫延挑眉,“付小姐,帶我一起去見未婚夫?”
“說什麼胡話?”
薑也挽住他的手臂,貼上去,“我可是有老公的人!”
她一邊哄著他一邊往裏走,總裁辦公室剛剛結束一場會議,不少人從裏麵走出來,看到薑也臉上或多或少的有些驚訝。
隨後低下頭,加快腳步。
她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推門進去。
入目,是男人交疊著搭在辦公桌上的長腿。
皮鞋錚亮,好好的西裝被扯得半敞不敞,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流暢的下頜線囊括著他無可挑剔的五官,亦正亦邪。
時禦單手隨意的搭著眉眼,看起來一副疲憊樣。
開口,聲音沒有起伏。
“我說了有什麼事去找副總,聾了?”
無人回答。
他睜開眼睛,辦公桌前站著一男一女,男人單手摟著女人的腰肢,女人像沒長骨頭似的黏在男人身上。
六目相對,各自的眼神都帶了很多內容。
時禦嘶了一聲,收起腿。
“野貓兒,你是專程來給我找不痛快是吧?”
薑也拉著許溫延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手安撫性的捏了捏他的腰,笑容明媚,再轉過來時馬上換了一張冷臉。
“時總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說話還是有必要注意一點,什麼貓啊狗的,就不要掛在嘴上了。”
時禦輕笑一聲,眼神在對麵兩個人身上流轉。
“卸磨殺驢?”
“你是驢?”
“……”
薑也懶洋洋的往身後一靠,手被旁邊的男人拉在掌心裏把玩,“時禦,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各取所需,現在你也得償所願,沒有誰吃虧一說吧?”
的確沒有。
甚至他還算占了便宜。
付銘盛倒台,就代表著時禦以後再也不用畏懼他的勢力,甚至把握這次機會在M國站穩了腳跟。
但……
時禦手裏轉著一支筆,盯著對麵的男人。
眼眸深邃,一動不動。
許溫延揉捏著女人手心裏的軟肉,眼皮一掀,不偏不倚的視線相撞,瞬間有劈裏啪啦的火花四濺開來。
誰都沒有說話,這樣的安靜最是考驗人。
十幾秒後。
時禦咬著後槽牙,又笑了一聲,低頭,再抬起來時對著薑也似笑非笑的開口,“小小,等你回去可以帶你女兒請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