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太對,悄咪咪的湊到薑也耳邊,一隻小胖手豎著,聲音很小,哈氣很大,“叔叔怎麼不開心啦?”
“你覺得叔叔不開心呀?”
“嗯嗯~!”
她這麼聰明當然知道!
“叔叔去樓上了,是不是去揍阿姨了?”
“……”
小孩兒,你知道得有點多。
薑也笑著抵了抵她的鼻尖,“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想玩什麼?媽媽陪你。”
“哼,我才不是小孩紙!”
“你是大孩子。”
抱她去玩具區。
大孩子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張牙舞爪的要去玩泡泡機。
許遲扛著安瑟下樓是在二十分鍾後,兩人不知道經過了怎樣的大戰,他嘴角有血漬,臉上有巴掌印,肩上的女人在罵。
“許遲!你他媽鬆開我!”
“你有病是不是啊!是不是!”
“許遲……!”
安瑟啊啊大叫,手腳並用的咬他踹他,頭發亂七八糟的糊在臉上,蓬鬆淩亂擋住了眼裏的神色。
這樣的掙紮意義不大。
或者說,也許她並沒有想真的掙紮。
許遲沒理她,臉上的傷痕仿佛給他的桀驁增添了更多色彩,那雙桃花眼裏有天然的深情,讓人淪陷,讓人心驚。
薑也雙手捂住糖果的耳朵,見他轉過頭來馬上開口,“說清楚,你不許強迫她。”
這話一說,安瑟連她一塊兒罵。
“薑也,你他媽看不見老娘這會兒就在被強迫嗎!”
“那你下來啊。”
“……”
這男人的手跟他媽大鉗子似的!她下得來嗎!
許遲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緊了緊,一瞬間就有種壓倒性的氣勢流瀉,看起來卻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謝謝嫂子,晚點我讓人來取她的行李。”
薑也:“……”
不是——
他在謝什麼啊!
“薑也你這個叛徒!你給老娘等著!”
薑也:“……”這哥拉人下水是有一套的。
許遲沒再多說什麼,扛著肩上的女人出了門,司機陳晨嚇了一跳,“遲……遲哥?”
“結巴了?開門。”
“啊……好!”
後車門打開。
安瑟被扔進去,摔坐在椅子上的下一刻又被男人拉進懷裏,這個動作避免了撞頭發生。
“放開!別碰我!”
“你混蛋!”
“許遲!你他媽是打算綁架嗎?信不信老子報警了!”
許遲微微側頭,窗外的光影穿過他的發梢,深邃鋒銳的五官是動人心魄的如詩如畫。
他勾唇一笑,蠱魅妖冶,“那你信不信老子親死你?”
安瑟:“……”
操!
打又打不過,罵又像是對著棉花,索性不搭理了,扭頭看窗外,雙眸裏的水光被光照得閃動綽綽。
薑也看著院子裏的車越開越遠,鬆口氣的同時又萌生出一點負罪感,啊……真是抱歉。
“阿姨……?”
糖果有點害怕,“蜀黍揍阿姨了嗎?”
“叔叔阿姨在玩遊戲。”
“啊!果果也要!”
“……”
薑也安撫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落在窗外的神色有些恍惚,“那等爸爸回來,果果在爸爸肩上騎大馬好不好?”
她並不擔心許遲會對安瑟做什麼。
那丫頭……
也是有身手的。
如果真的不情不願,許遲又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