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意外的愣了一會兒,“你怎麼來了?糖果呢?”
“育兒師過去了。”
許溫延信步走過來,漆黑的目光在安瑟臉上逗留了一瞬,靠著他老婆,睡得還挺香。
“我來接你,安大小姐在喝酒這件事情上向來沒數,她就算了,連累我太太怎麼辦?”
“……”
薑也無語的翻白眼。
“大哥,她都已經醉了,你是在跟誰鬥嘴?”
“嗯,說出來舒服。”
“……”
許溫延靠在旁邊的護欄上,猶豫片刻還是覺得不想動她,摸出手機。
“等等……!”薑也看著他的動作,“你不會是想給許遲打電話吧?”
“不然?”
“不行!”
“薑也。”男人換了個姿勢站著,手機屏幕扣過去對著掌心,眼神危險,“你想讓我抱別的女人?”
“……”什麼跟什麼啊!
“他們吵架了。”
“吵架?”
“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感覺這次挺嚴重的,別找許遲,我們送她回家。”她現在住在家裏,最近又是婚事剛剛談妥不久,要是夜不歸宿,她父親估計又會找茬。
薑也瞟著他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
許溫延非常不情願,奈何拗不過某個女人的威壓,還是把醉成爛泥的女人抱起來,外套包著,完全不想碰到她。
到停車場,車裏的鄭楠趕緊下來幫忙,莫名就覺得自家老板像吃了炸藥似的,那眼神,陰沉沉。
又跟老板娘吵架了?
薑也打開後麵的門,隨意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你坐副駕駛吧,我在後麵看著她。”
許溫延:“……”
行。
等鄭楠從後備箱拿了個毯子給後座,再坐到副駕駛,瞬間就感覺老板身上的氣勢更冷了。
嚇人……惹不起惹不起。
他目不斜視,開車。
安家在京城也算大戶人家,聽說往上數有百年曆史,還有華國最後一個朝代的皇室血統,所以向來家風嚴苛,板板整整的規矩多得不得了。
市中心的四合院,看起來陳年老舊,可一磚一瓦說是金子都不為過。
剛到,安瑟就醒了。
薑也擰開一瓶水遞給她。
“要不我陪你進去?”
“不用。”
安瑟喝了一大口水,醉意還沒退,眼睛周圍都是大片的緋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喝了酒,但她也不在乎,睨著副駕駛的位置,“許總總算不裝了是嗎,晚上沒吃飯,要吃個人解解饞?”
“嗬,你?”
許溫延冷笑,“硌牙。”
“……”
安瑟氣得把水瓶朝他砸過去,被穩穩接住,她就挑釁似的抱住旁邊的女人重重親了一口,“拽什麼拽,等老娘忙完家裏的破事兒,馬上就去你家睡你老婆!”
下車。
薑也:“……”
她又無奈又好笑,搖下車窗,“回去喝個醒酒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安瑟沒說話,沒回頭,隻是高高的揚了下手,她高挑婀娜的背影就像即將奔赴戰場的女將軍,豔麗無雙。
沒一會兒就聽見裏麵傳來中氣十足的罵聲,是她父親。
這是一直等著?
“還知道回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像什麼大家閨秀,我安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