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下了樓, 同事已經陸陸續續的回到辦公室,沒人發現異常。

隻有柳卿看到她微腫的嘴唇,低語了一句:“你倆可真野。”

野嗎?

薑也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嘴唇。

似乎還能感覺到男人凶狠的吻,和對她說的話。

【你跟我這樣……不怕至深知道?嗯?】

【薑也,我對你縱容,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你再瞎胡鬧,就滾到國外念書去!】

國外念書。

他要結婚了,就準備把自己弄遠一點。

不過一切都還沒成定局,誰又說得準。

薑也嘴邊眼裏浮上若有似無的嘲諷,半真半假道:“我準備換兩個男人玩玩,老男人沒什麼好的。”

柳卿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半晌認真道:“我們一起去?”

“……什麼?”

“找兩個男人玩玩。”

“……”牛。

許溫延下午的會一直開到下班,手機裏傳來的幾聲提示音,是丁媛發信息問他時間。

他低頭回了一句,邁開長腿下樓。

車剛開出去,後視鏡裏突然出現兩道倩影,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互相整理了一下頭發。

是上次酒局的那個女人。

許溫延收回目光,出車庫的時候拿手機給薑也發了個信息:不要玩到太晚。

石沉大海。

他蹩眉,沒再管。

丁媛定了一家私廚餐廳,服務員見人來了就開始上菜。

“溫延,這家的粵菜做得不錯,你嚐嚐看。”說著就用公筷給他夾了幾個菜。

許溫延看著著桌上清一色的清湯,眉眼輕挑。

那個丫頭,與丁媛是兩個極端。

她無辣不歡。

“溫延?”身邊的女人滿含期待。

許溫延神色自若的嚐了一口花膠湯,“確實不錯。”

丁媛似乎是鬆了口氣, 自己也喝了一口,“你喜歡就好,我們下次再來。”

她沒注意,旁邊的男人隻是嚐了嚐就放下了勺子,突然開口:“丁媛,即便清楚我並不喜歡你,還是要跟我結婚?”

“啪”的一聲。

丁媛手裏的湯勺一個不穩落在瓷盤上,發出脆響。

剛剛他所說的話,無疑是撕開了遮羞布,露出這段關係原本醜陋的模樣。

丁媛抬起眼。

男人淡淡坐在那裏,高不可攀。

她咬了一下嘴唇,“是。”

眼淚隨之滾落,沒有痕跡。

“溫延……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許溫延麵容寡淡。

在他說出答案之前,丁媛又著急打斷。

“沒有關係……我們以後的時間還很長,我相信你會慢慢喜歡上我的!”

許溫延沉聲問:“如果不行呢?”

丁媛指甲深深摳進掌心裏,“隻要能嫁給你就好。”

得不到他,怎麼甘心?

“如你所願。”

許溫延冷銳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嘴角的弧度似嘲似諷,“隻是別忘了,提醒你父親遵守諾言。”

丁媛的臉,刹那間毫無血色。

他走了,丁媛看著桌上幾乎沒動的菜,苦笑。

但是那又怎麼樣?

至少他們的關係,現在已經確定了不是嗎?

丁媛結了賬,實在控製不住低落煩悶的心情,獨自開車去了酒吧。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酒吧裏看到那麼勁爆的一幕。

薑也和柳卿坐在正中間的卡座。

左右的男公關,殷勤的給她們喂酒。

丁媛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她想到之前看到薑也身上那些痕跡……

私生活這麼混亂的女孩子,留在溫延身邊真的安全嗎?

不行……

如果許溫延知道薑也的真麵目……

丁媛咬咬牙,拿出手機偷拍了兩張照片,發出去之後又走到沒人的地方發了個語音:“溫延你快來!小也這樣……也太亂來了!我們要不還是跟她家裏人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