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過頭看她,那雙眸子裏像是裝著整個宇宙,神秘、深邃。隱含無法逼視的暗芒。
“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完全是在自討沒趣,你說呢?”
薑也裝聽不懂。
“你不問我去哪兒了?”
“我不聾。”下午她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
真不可愛。
薑也鬆開手,還沒繞到前麵,男人就抬腳往樓上走。
她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麵, “我跟安瑟在酒吧裏見麵,還遇到兩個很有意思的人, 聽到點很有意思的事,你要不要猜猜看?”
男人不說話,顯然不打算理她。
進主臥,關門。
沒關上。
一隻白嫩的小爪子卡在門口, 大眼期期艾艾的看著他,“真的不聽嗎?”
男人背後的房間一片漆黑,走廊的夜燈半明半暗的落在他臉上,將那張臉照得亦正亦邪。
“說。”嗓音沉沉。
比起好奇,這更像是一種妥協。
薑也順著自己的手臂,把整個身體都擠了進去,和他站在一起,“丁媛跟何思源。”
這兩個名字,讓許溫延淡然的眸子發生了很輕的變化。
薑也眉頭一挑。
鉤子拋出去,她反倒不著急了。
輕車熟路的進去,從櫃子裏隨便拿了件白襯衣,轉身去浴室洗澡。
許溫延看著她的背影, 眼底是撲朔迷離的熾熱和隱忍。
薑也洗完澡出來。
床上的男人已經換上家居服。
他發梢還帶著潮氣,很明顯是已經去客房洗過澡了。
她嘴角彎起, 跑過去掀開被子,毫不猶豫的鑽進男人懷裏, 再拉起他的胳膊圈住自己,親密無間的恩愛姿勢。
許溫延眉心皺了一下, “薑也。”
略帶警告。
薑也仰頭看了看他,“這麼說你不是聽得更清楚麼?”
“我聾了?”
“我啞了。”
“……”
他深吸了一口氣, 仿佛是忍了又忍才沒有把人扔出去,“他們見麵說了什麼?”
丁誌峰說丁媛在家裏以淚洗麵,晚上就去酒吧跟別的男人見麵?
嗬。
還真是難過。
薑也嘟起嘴,“親一下。”
許溫延兩指撚起她的嘴巴,捏成鴨嘴的形狀, “不說,就滾回你自己房間裏去睡。”
不輕不重,毫不留情。
薑也揉著自己嘴。
“說就說, 你老是動手幹什麼?”
到底是誰喜歡動手動腳?
許溫延沒理,環著她的手從前麵繞過來點開平板上的新郵件。
這個姿勢,仿佛薑也完全被他抱在懷裏,恩愛纏綿,連工作都舍不得放開。
她心口劃過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老實了。
“他們準備給你戴綠帽子。”
許溫延手上一頓, 冷笑:“那你現在算什麼?”
他跟丁媛之間,連口頭上的關係都沒有。
薑也摟著他的腰。
“算你喜歡我。”
仿佛隻是玩笑話。
這回沒等男人開口她就從旁邊拿過自己的手機, 繼續說:“我也沒想到,這倆人竟然都是那麼放得開的人,嘖嘖嘖……可惜當時太黑,不然我……”
她一抬眼, 撞上男人危險的目光。
“不然你什麼?”
當然是看現場直播啊。
“沒什麼。”薑也咧嘴一笑,獻寶似的把手機遞上去,“我錄音了。”
她求著誇獎,那雙眼眸裏像是有一汪泉水,清澈透亮,隻有他。
許溫延的瞳仁微動。
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往下壓了壓。
擋住那灼熱的視線後,喉結滾動。
打開錄音。
薑也一直注意著許溫延的反應, 畢竟也是曾經決定要結婚的人。
很快,到了後麵火熱的環節。
男人那張寡淡的臉,黑了下來。
薑也幸災樂禍道:“我說吧,給你戴……”
“閉嘴!”
“……”調戲兩句都不行啊。
錄音沒關,裏麵的聲音越來越放肆, 仿佛渲染到了此時的房間裏,逐漸變得曖昧而溫熱。
薑也的手開始不老實了。
鑽進去。
靈活柔軟的手指,像是在他腹肌上畫畫一般。
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撩。
男人的呼吸,亂了節奏。
薑也往他嘴邊親,“想嗎?”
許溫延的眼神近乎吃人,“你又想死了嗎?”
“你讓我欲、仙、欲、死?”
他捏著手機的手背經絡鼓起,忍無可忍的按滅扔到一邊,發了狠的把她往懷裏按,“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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