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用嘴堵住她的唇,啄吻兩下放開,“睡覺,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噢,說要帶她去玩來著。

“去哪裏呀?”

薑也摟著他的腰,纖瘦的身體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裏,有種狂野和嬌弱的視覺落差,張力拉滿。

她側臉輕蹭,“我們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呢。”

以前他像家長,平時都是不怒自威的模樣。

她愛他,又怕他。

許溫延的嗓音帶著事後的沉啞,粗糲慵懶,該死的性感。

“收一收你的好奇心,明天就知道了,嗯?”

“那好叭……”

她答應,靜下來的空氣平淡溫馨。

不過兩分鍾,薑也的手就忍不住開始亂動,閉著眼睛,這完全就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也顧不上男人的呼吸亂了節奏。

他聲音撩人,“還想?”

“我就摸一摸。”

那手感讓她愛不釋手,“你睡你的。”

許溫延:“……”

他將她往懷裏按,連呼吸都是隱忍的火氣在躥動,“再一次要壞了,別欠。”

“……”

怎麼說話呢!

薑也不服,但是腿一動傳來的不適感,確實是……不行了。

她側臉一口咬下去,不是很重,但肯定是要讓他疼,“你下次再這麼不溫柔,我就不讓你幹了!”

“……注意言辭。”

許溫延嘖了一聲。

“再出言不遜,我就弄死你!”

“……”

狗男人!

——

天光明朗,靳寒來的時候是早上七點,等到八點半門才從裏麵打開,男人抱著女人出來,女人漂亮的臉蛋滿是驕縱不滿,看樣子就是從床上硬拉起來的。

他愣了一瞬,轉身打開車門。

許溫延把懷裏的女人放進去,“等我,乖。”

薑也嘟嘟嘴,“你快點,我要在你懷裏繼續睡。”

“嗯。”

這副模樣,差點沒讓旁邊的靳寒眼珠瞪出來,誰能想到許隊竟然伺候一個女人,他能親眼見證,何其有幸。

男人涼涼道:“眼睛不想要了?”

“……”

“跟我進去提行李。”

“是!”

兩道冷峻的身影往裏走,薑也從車窗裏看著,眨眨眼,眼睛酸脹得難受,往旁邊一歪就閉上眼睛。

怎麼都不舒服,在他懷裏就好了。

裏麵,許溫延一早起來收拾的兩個箱子。

“那邊怎麼樣?”

“我已經派人去裝好了屏蔽器,很隱蔽。”

男人正對著門口,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院子裏的車,光輝傾瀉進來照在他身上,一半明曜一半陰影,拉得很長。

“她昨晚問你什麼了?”

靳寒眉宇間仿佛有著自帶的鋒冷,眉皺起時,那股不近人情更甚。

“薑也很聰明,她沒問我什麼具體的問題。”

【你們鋪了多大一張網?】

【別這麼冷漠嘛,他把你都調到身邊,肯定是有什麼事啊,這又不難猜。】

【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嘛。】

隻是試探。

聰明人想知道什麼,向來都不會直接挑明。

在明知道對方不會說的情況下,挑明隻會暴露自己,不管在任何戰場,誰最雲淡風輕遊刃有餘,那麼誰就占上風。

她是許溫延一手教出來的,深諳這個道理。

“下次她再問,可以有選擇的說。”

越是遮掩,越是有鬼。

那就讓她知道。

——

薑也時不時睜眼瞥向外麵,大約八分鍾,人出來。

她眸裏輕輕晃動著光澤, 在那兩道身影越走越近時,重新合上。

車門拉開。

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她翻身滾進他懷裏,迷糊著睜眼,“怎麼拿個東西那麼久啊,這麼睡得好難受,我脖子都疼了。”

許溫延溫熱的手附上她後頸,輕輕揉捏,“下次坐好。”

車輛啟動。

南苑在身邊後漸行漸遠。

薑也從後視鏡裏看著這棟熟悉的別墅,心裏莫名冒出一絲悵然,輕輕歎了口氣。

男人動作一頓,問她:“不舒服?”

“沒有。”

她搖搖頭,往他頸窩裏鑽,聲音發悶,“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離開家就不會回來的感覺……舍不得。”

男人深眸黑不見底,層層加深裏,仿佛卷卷而而起的漩渦。

他沉默,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裏,扣緊。

“我們玩兩天就回來吧好不好?”

“好。”

此時的他們都不知道——

她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