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頓時渾身緊繃,一動不敢動。

男人低低的嘶了一聲,側身擋住她的身體,又把她的頭往懷裏按,無奈抬眸,“媽……進來能不能先敲門?”

陳婉嘴角微抽,神色……非常之古怪,“我要是敲門了,還有機會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嗎?”

“……”

許溫延沉了口氣,“你先出去。”

“我不出去!”

“……”

陳婉歪歪頭,跳躍的眸光落在他懷裏的女人身上,那張小臉完全被男人的胸膛擋住,雙手揪著他散亂的衣服,依賴感十足。

“哎喲喲……”

她後知後覺得擋住眼睛,“你們這是辦的什麼事!”

真是辣眼睛!

許溫延眉頭緊蹙,安撫似的拍拍懷裏人的頭,聲音不輕不重,“媽,是你未經允許進了我的房間,這是侵犯隱私。”

“行行行……我侵犯隱私!”

陳婉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情緒,又氣又亂,“趕緊給我收拾好起來!說不清楚你們倆都給我滾出去!”

說完她就腳步匆匆的退出去,那樣子像是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似的。

房間重新歸於安靜。

剛才那股火熱早已褪去,此時能聽見兩人回味般的心跳聲。

薑也窩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男人又拍了她兩下,“走了。”

“嗯。”悶悶的。

“還想繼續?”

“……”

許溫延嘴角帶著隱忍的笑意,捏著她的後頸把人提起來坐在懷裏,抬手整理她的頭發和衣服,“看到了也沒關係,反正遲早也會知道。”

薑也搖搖頭,撇嘴道:“我不是在想這個。”

“那在想什麼?”

“我是在想……你之前打我屁股的時候,婉婉阿姨不會也看到了吧?”

那她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許溫延:“……”

沉默。

片刻後,他沉聲,“那等會兒問問她?”

“得了吧……那不是此地無銀嗎?”

薑也咕噥著翻個白眼,想坐起來,卻被男人的大手按著不讓她動。

“你幹嘛?”

許溫延黑眸諱莫如深的盯著她半晌,突如其來扼製住她的細腰,輕而易舉的就把人翻了個麵,背對朝上趴著他的腿。

薑也掙紮,“你不會還想打我吧?”

“別動。”

“……”

男人呼吸很沉,像是壓抑著某種情緒,再次將她的裙子掀到腰以上,黑色的底褲往下拉——

一條差不多十厘米的疤映入眼簾,就那麼猙獰的束在腰上,絕美的弧線瞬間像是變成禁錮之地,封印著難以回首的往事。

他眸色加重,凜聲問:“怎麼來的?”

“不就那麼來的。”

薑也情緒很淡,心平氣和的起來整理好裙子,“當初從山崖上摔下去的時候,斷了三根肋骨,正好切在一塊尖石頭上,留下這道疤。”

仿佛這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又像是過得太久,已經忘了。

許溫延沉諳的眸子盯著她,這樣的角度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隻覺得她是雲淡風輕的,隨時都會如一陣風消失無影。

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猛的一個翻轉。

她重新卷進他懷裏。

“幹嘛你?!”

男人捏住她的下頜,抬起來,“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