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小狐狸的尾巴快露出來了(1 / 1)

“既然你對這個疤記憶這麼深刻,那我就幫你把另外一邊補上,免得不平衡!”

她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瑞士軍刀,毫不猶豫的劃在高利臉上,刀口很深,血肉皮膚之間有明顯的縫隙。

空了兩秒。

那桃紅色裏鮮血開始瘋狂外湧。

高利的臉色總算黑沉下去,臉上是木然的痛感,還有粘稠的液體在流動……這個女人,再一次劃了他的臉!

薑也冷豔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隨手一丟。

刀扔進垃圾桶裏。

“不要試圖挑戰我,不要碰許溫延,不要他媽的再跟著我!”

轉身回去。

挺立婀娜的身影天生傲骨。

腿修長,每走出一步都像是帶著勁風。

高利如鷹的眸子一直盯著她,臉上的血越流越多,從下巴順著脖子流,他磨著牙低咒了一聲,“媽的!自以為是的賤女人!”

扯掉口罩,伸手去捂受傷的臉。

——

黑色卡宴裏,男人單手搭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捏著手機,裏麵是剛剛錄下來的視頻,距離很遠,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但從神色和動作來看明顯不和。

但這種不和裏,又透著一種詭異的和諧。

不久前還在他懷裏撒嬌索吻的小女人,在這個男人麵前冷豔、理智、狠厲。

展現的是另外一麵。

原因是什麼?

這個男人又是誰?

視頻正好播放到最後,男人伸手扯掉口罩,一半是血的臉暴露在陽光下。

暫停。

截屏出來。

許溫延漆眸一轉不轉的盯著屏幕,瞳仁中心的一點幽深仿佛變成轉動的漩渦,濃鬱得深不見底。

片刻後,他把截出來的照片發給靳寒。

【查這個人,要全部資料。】

發完,他側目看著南苑的方向。

小狐狸的尾巴快要露出來了——

去公司。

——

薑也回去後睡了一覺,半夢半醒之間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媽媽聲嘶力竭的聲音就在耳畔,她親眼目睹著,那一場驚天動地的淩辱。

【媽媽沒辦法陪你回去了……你要乖,好好活下去。】

【別看……別!別看媽媽,閉上眼睛!薑也!】

【小也,跑!別回頭!】

【這是嚴重的創傷後心理障礙,她才十五歲,親眼目睹了一場戰爭的殘酷,還殺了人……她不會覺得她殺的都是壞人,也不會覺得她是為了自保,她隻會記得自己殺了人。】

【催眠隻能暫時封閉她的記憶,但如果那些記憶被強製喚醒,下一次就沒那麼容易了。】

後來付修寒找的心理醫生嚐試很多次,再也沒能成功。

不是不容易,而是她不敢忘。

那天的天氣陰沉沉,空中彌漫著的都是死氣,唯有媽媽的一聲聲求饒和尖叫,劃破長空。

薑也醒了,雙手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臉發白,嘴唇都沒有血色。

很長的時間裏,她都處於茫然和清醒的痛苦中間,看著不遠處的擺件,像是在看著媽媽那張滿是淚痕的臉。

心口的動蕩很久很久才平複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旁邊振動的電話。

怔了幾秒,接通。

“喂。”

米悠悠被她這枯竭似的聲音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說:“你這是嗓子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