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把煙和打火機都扔在桌上,香煙夾在兩指之間,隻抽了一口她就沒再動,看著那一點猩紅和青煙。
“我有什麼可吃醋的?”
她冷冷清清,“江野連你都看不上,會看得上她?”
“……”
喵爺扯了一下嘴角,竟然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這女人……到底他媽的是在罵她還是在誇她?
她沉了口氣,“也是,說到底你和江野也不過是炮友而已,你以為他那樣的人會真的和誰在一起嗎?他睡過的人不少,你又不是唯一。”
刀尖上舔血的人,或許會有真正珍視的東西,但大多數時候,他們大多比普通人更加絕情,情欲最不值得一提。
有服務員進來上菜,妥善的給他們擺好餐具、餐巾。
薑也沒搭她這句話,看著煙霧後方的窗外。
明明是大中午,天色卻透著一股陰沉,像是隨時都要壓下來,像是怎麼也洗不去那濃濃的灰暗,暗無天際。
吃完飯出來,喵爺自己開著車走,薑也上了華子的車。
“你住哪兒?我先把你送回去。”
華子緩慢的係著安全帶,冷笑,“這他媽好像是我的車。”
“哦,你手斷了,用腳開?”
“……”
其實單手也能開,他上午去接她的時候也是那麼開過去的,隻是像他們這種身份,總歸是怕被查,哪怕是看到交警也像老鼠看到貓。
麻煩能少則少。
華子不情不願的吐口氣,報了個地址。
薑也伸手打開音響,聲音沒有開太大,電台正好在放著一首舒緩的外國歌,聽著讓人心裏放鬆不少。
她打開窗戶,讓冷風灌進來。
腦子裏的渾濁一下就被吹散開來。
“這個露娜到底是什麼人?看起來年齡不大,怎麼好像很有地位的樣子?”
華子撕了塊檳榔扔進嘴裏,哼聲說:“能力是看年齡定的?你才幾歲?不也一樣殺人越貨?”
溫言現在都已經被拉進來了,這些事告訴她也沒什麼,“這個女人的確算不上什麼角色,可她的男人厲害啊!她男人跟袁老可是老交情了,不過年齡好像也不大。”
薑也心裏一動,“男人?她結婚了?”
“結哪門子婚?”
“不然是什麼?情人?”
“差不多。”
?
就這?
薑也擰著眉頭轉過去看了他一眼,“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多說點是不是犯法?還是你真的對我有什麼齷齪心思,想趁機跟我多說點話?”
華子嚼檳榔的動作停頓了兩秒,往窗戶那端靠,那感覺像是在遠離什麼髒東西,“我他媽就是日狗,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這他媽就不是個女人!
“……”
薑也脖子上青筋直跳,深呼吸一口氣,“所以露娜的男人怎麼沒來?”
“不知道。”
“……”
問了也是白問。
不過慕姍今天既然沒有當場拆穿,事情應該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薑也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猛然朝著刹車踩下去,旁邊傳來華子的怒罵聲。
她眨眨眼,收斂氣息重新發動車子,片刻後試探性地問:“露娜的男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