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吸了吸鼻子,旁邊有人過來問她要不要去醫院,她沒回答,先回答薑也的問題,“沒有,喵喵姐姐已經帶人去追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沒有。
沒有就好。
薑也鬆開手,眸裏的光彩重新開始流動,“你別擔心,袁老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上了年紀,隨便碰一下都是傷筋動骨,許溫延不會對他下重手,反正馬上都是要進監獄的人。
雅雅嗯了一聲,阿姨詢問的聲音又在旁邊響起,她應聲,然後才說:“姐姐,我要去醫院看袁老了,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好。”
掛斷。
薑也打開撥號鍵按一下另一個號碼,沒撥出去,停頓片刻返回桌麵。
他……現在應該不太方便。
如果方便的話會聯係她。
她抓了一把頭發,隨手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坐過去,怔了片刻後將整張臉深深地埋進膝蓋裏。
夜晚的風格外涼,大開的窗戶仿佛是為了迎接盛世的濁氣,爭先恐後朝著屋子裏湧來,窗簾高高蕩起、落下,周而複始。
淩晨十二點。
咣當咣當的砸門聲,連牆壁都跟著晃動。
薑也從沙發上坐起身來,剛剛眯著一會兒,精神稍微好了一點。
玄關處沒有開燈,看過去就是暗沉的門一陣接一陣的鼓起,像極了妖魔鬼怪即將衝破封印,有種拔刃張弩的緊繃。
薑也抬手抹一把臉,屏氣凝神。
走過去。
開門。
幾乎是在門剛開一個縫隙的瞬間,一股大力直接踹進來。
她往旁邊一避,門撞在牆上發出沉悶厚重的聲響,喵爺像個張牙舞爪的凶獸,目帶殺意的看著她,“是你吧?抓了華子,還對袁老下手?”
薑也神色淡然的看著她。
“大半夜的,又發夢了?”
“別他媽給我裝傻!”
喵爺猛地往前湊了兩步,額角經脈浮動,咬牙切齒的盯著她道:“知不知道袁老是什麼人?殺不了他,你會比死還難受!”
“……”
殺不了他?
這是什麼話?
薑也眉梢一挑,雙眸一眨不眨看著麵前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白襯衣和黑色職業套裝,身材非常好,迷人的匈部飽滿優越,栗色長發被豎在腦後,幹練的女強人氣質。
早上找上門是因為華子,深夜找上門是為了袁老。
你說她忠心耿耿嗎?
也不見得。
她除了質問之外什麼都沒做,並且……一個手下都沒帶,就好像隻是為了來確認一些事實。
“不是,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華子、袁老,怎麼誰出事你都能扯到我身上?我跟他們有仇嗎?我為什麼?”
薑也無語的歎了聲,“再說我一整天都沒出過門,你自己不會查?小腦萎縮了?”
“你他媽……!真要找死是吧!”
“你沒證據就來對著我狗叫,我還得誇你兩句?”
“……”
喵爺臉色難看得不行,陰霾的眼神釋放著冷光,嗓音發寒,“你真的以為沒有證據,我就不知道那個人是你的同夥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