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爺麵色一頓,要笑不笑的看著他,“江野,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我從頭到尾都跟袁老待在一起,再說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這不是應該問你自己?”
“……”
她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惱羞成怒的小臉通紅,“我他媽懶得跟你講!別在這杵著了!趕緊查去吧!”
要懷疑也是該懷疑那個溫言!
不過這男人跟那女人有過一腿,即便說出來也不會有任何意義,說不定他還借著這個由頭堵她兩句。
真搞笑!
喵爺嘴角的弧度越發諷刺,推門,進病房。
許溫延看著眼前打開又合上的門,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眉眼是矜淡的沉靜。
陸洲暗自鬆了口氣,“野哥?”
“走吧,查。”
修長的腿邁開,那一身暗芒被走廊裏的光線臨摹著,幽深無法看透。
從醫院出來。
陸洲開了一輛很古老的麵包車,就停在門口,他主動小跑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野哥,不是……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嗎?我們現在去哪?”
夜色漆黑無邊,寥寥的街道幾乎沒人,偶爾一道身影從急診大樓進或者出,行色匆匆或者如釋重負。
許溫延一身黑色,站在那裏就是鋒芒畢露。
“報警。”
陸洲一愣。
“告訴他們讓常遠來醫院抓人。”
啊?
“隨便找個便利店接電話,不要暴露自己,剩下的事情用不著再查,報完警就回去睡,所有的一切明天會有答案。”
“野哥,那你……”
“我有別的事。”
許溫延抬手捏了下額角,嗓音裏夾雜著醇和的無奈,“不去一趟,有的人估計又會整夜失眠了。”
“……”哦,野哥這是要去哄嫂子了。
——
一點,夜越來越深。
薑也毫無睡意,抱著腿坐在沙發上,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到底在等什麼。
如果慕姍還不知道袁老受傷的事,那今晚他很有可能會留在袁老身邊,不論誰看戲都得做足。
可……
正在這時,兩聲敲門音。
她倏地抬起頭,心跳在這一瞬間快了兩個節奏,沒有猶豫的從沙發上跳起來,赤腳,小跑過去開門。
“你……”
唔。
馨香入懷,許溫延下意識摟住她的腰,視線往下,珠圓玉潤的腳丫子頗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
“行了。”
他歎了一聲。
輕輕在她腰上拍了兩下,“這麼冷的天,不穿鞋?”
薑也死死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也不說話隻是搖頭,她說不出話,失而複得的喜悅堵著喉嚨。
“乖,先進去。”
“……”
不聽。
許溫延頓了頓,單手攬著她的腰把人提起來,反腿勾上門,進去。
到沙發上。
懷裏的女人還是沒反應。
他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脊背往下輕輕撫摸,無言,卻勝過有聲,這氣氛被融入溫度。
又過了幾十秒,薑也抽著鼻子退開。
聲音嬌軟,“受傷了嗎?”
一頓,她目光就轉向男人旁邊架著的那隻手,想去碰,又猶豫的縮回來,“手臂,嚴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