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裏還帶著猶豫，不相信這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你聽我口音就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不然這屋裏這麼多人也不會找上我。”林夜棠抿了口熱茶，淡淡道。
“成。”老婦人被林夜棠一語道破，也沒惱，反倒是鬆了口氣，這人是聰明人。
“我也不占你便宜，一根小黃魚我換你五斤細糧，或者十斤粗糧，紅糖這些稀罕物我也能弄來，你看我身上穿的就知道。”林夜棠不急不徐淡淡道。
老婦人渾濁的眼睛閃過精明，她是識貨的，自然知道林夜棠兩人這打扮非富即貴。
“我下午給你弄五十斤細糧，一百斤粗糧，十斤紅糖，二斤豬肉，五斤雞蛋，還有錢和票子，你拿多少我給你換多少，糧食沒有就換成錢和票子怎麼樣？”林夜棠眸光淡淡看向老婦人。
“成！”老婦人絲毫不帶猶豫的應下，生怕晚了林夜棠話就收回去了。
“什麼瓶子，舊書，字畫都不拘，你隻管拿來就行。”莫了林夜棠補充道。
“那我下午怎麼找你？”老婦人忙問道，語速有些快。
“前頭招待所有個巷子，是死胡同，那裏隱蔽，下午三點我在那裏等你。”林夜棠淡淡道。
“成！”老婦人忙點頭應下，匆匆回家準備東西去了。
走出國營飯店的大門，看著漫天飛雪，老婦人也不覺得冷，心裏充滿了希望，看來是有機會熬過今年冬天了。
“夜棠，剛剛你跟她說了什麼？”顧漫剛剛端菜去了。
“她用小黃魚和我換錢票子。”林夜棠湊近顧漫的耳邊小聲嘀咕。
“行吧，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顧漫從小家境富裕，家裏的古董字畫黃金之類的東西不少，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就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有錢有權的人是錦上添花，而對於底層或者犯錯的人就是送命的家夥。
“十塊錢收一條。”林夜棠笑眯眯的說著，夾起盤裏的餃子小口地吃著。
“價錢比外頭高吧。”顧漫歪著腦袋小聲道。
現在的人看見這東西不躲就不錯了。
“嗯，看著怪可憐的。”林夜棠點點頭，她給老婦人的報價不低了，比黑市要高上許多，不然老婦人也不會這麼爽快再交易。
林夜棠看中的不是小黃魚，而是古董字畫這些，希望下午老婦人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快吃吧，待會該涼了。”顧漫輕輕催促道。
“嗯。“林夜棠點點頭，一口餃子一口粥，兩人都餓了，吃的快。
十分鍾便了了事，起身去了澡堂子。
從澡堂出來，兩人隻覺得渾身輕鬆，林夜棠想起從自己身上搓下來的尼能不住搖搖頭，自己天天洗澡也這麼髒？
“快些回吧，怪冷的。”顧漫跺了跺腳，路麵上的積雪太高了，來的時候雪地靴裏進了不少雪都把鞋子打濕了。
這會子穿著難受的緊，隻想快點回招待所將鞋換下來。
“成。”林夜棠裹緊圍巾，兩人一傘繼續在雪地中艱難前行。
回到招待所時兩人都快成冰雕了，寒從腳起，鞋是濕的，身上穿的再多也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