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的用心,冥王一個賭約而矣,你竟然這麼勢在必得,你說我怎麼能如此成全了你。帝非離坐在那床上,歪躺著,將人仰起,看著某個方向,莫名的激起了那本來已經冷到極點的血,竟然此時有些興奮了。
他淡淡的自語道:你越想要嗎,我偏讓你得不到。這樣才不辜負我們朋友一場……也是報答你的恩情。
可是此時體內竟然響起來一個聲音:我跟你一起去……你不怕你去了以後,我會獨占你的妖身嗎。
帝非離隻是淡笑:我的妖身,可是誰想要就能占得了的。不過你到的確得帶去,有時候你的陰陽術還是挺管用的,用來哄哄人,搭把力還是極好的。
李灩當然知道他這話是在激自己。可是他不激又能怎樣,自己的確是輸給了他,而且也的確跟這個妖類是雙生子。不承認又有什麼用,事實便是事實,如何是不承諾但會沒有的呢。
所以李灩選擇了沉默。
在遠古的被人遺忘的一座雪山深處的神廟之中,有一道道無形的結界慢慢的張開,將整座神廟都被套在裏麵,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一道強而有力的力量,那力量來自陰陽術……一種古老而又無明的力量,悠遠而長存。卻讓人看著就能感覺到這神廟的神聖而不可沾染,遠觀而不敢再上前一步。就似要走上去,也永遠達不到神廟的位置。
講完故事,罪歌慢慢的呼了一口氣,像是在這長久的輪回遺忘中尋回了自己,也尋回了當初自己的決心與那顆來不及表白的心。有很多事,隻有自己體會了才知道那個痛有多重,那個傷有多深,說出來也並不一定能讓人人都了解自己所處的位置。可是她說出來,說給秦羽聽也並不是真要他了解什麼,隻是要他知道這件事,隻要他在這個時刻能站在自己這方就可了,並不多求。
罪歌看著秦羽,卻隻見他不作聲,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低著個頭。若有所思的模樣,那眼神卻迷茫的盯在地麵上。久久之後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罪歌。
“你覺得帝非離是真的愛你嗎?”秦羽提問一句,卻震住了罪歌。
見罪歌沒有回應,秦羽站了起來。繼續說道“他一代妖王,竟然會愛上全身是傷的你,竟然會你逆天而為,竟然會從異世為你而來。做為一個妖王,你不覺得他的行頭太少了嗎?一個妖王如何會沒有隨眾?就算沒有江山地盤,可是為何竟然連一個跟隨者都沒有,這樣的妖王是怎麼被稱為妖王的呢?而且你想冥王又如何的人物……為何會在這種逆天的事情上選擇退步,不是應當就算沒有勝算也不應該退後一步的啊。”
這一句句,讓罪歌連退幾步。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從來沒有。甚至她都不曾管過他是不是真的愛過自己,她知道隻在第一眼的時候,她就已經深陷了,她已經被那張臉誘惑住了。此生並沒有想過什麼一見情鍾,再遇心付。驚鴻一瞥,心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