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立在宣布完我的勝利以後並沒有繼續胡鬧。他轉身向聖上道別,然後講明自己還會在王朝待幾日,隨後便獨自一人走出了殿外的廣場,幾片枯黃的樹葉從他身邊飄落,孤寂之中透著一絲淒涼。他沒有再回頭,更沒有趾高氣昂,低著頭,揣著手,快步離開了這個令他難堪的悲傷之地。
身旁的靜宸看著端木立走出廣場,拉了拉我的袖子,和我一同回到了殿內。
在聖上交代完畢所有的事情以後,這次早朝算是結束了,我和靜宸回到了潛鳳宮,坐在後院的小亭中,本就無事的我們聊起端木立的動機,而靜宸卻突然看向了手腕上戴著的鐲子,將它取下,推到我的麵前。她直勾勾的盯著我,緩緩的問出了一個問題:“薑柏,你老實的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著鐲子,這個應該不是你自己戴的吧。”我看著她嚴肅的神情,忍不住笑出聲來。將鐲子推了回去,笑著和她解釋:“這個鐲子本來就是給你的,想給你一個驚喜,又怕放在房裏讓你給瞧見了,所以就隨身帶著了,沒想到竟派上了用場。”
她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拿起鐲子,放在光下仔細端詳,並問出了一個問題:“薑柏,你可知道男生贈女子鐲子是何意思?”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接著回答她的問題:“如果我沒有記錯,應當是諧音的意思吧。”
她點了點頭,講道:“你既然知道‘手鐲’的寓意是‘守著’,為何還要送我手鐲?莫非你是有意這樣做的,把話說明白。”
“是,確實是有意的,那你的意思是?”我臉上的微笑褪去了,而靜宸的臉上早已是一片陰雲籠罩。
她長舒了一口氣,把手鐲推給了我,對我說道:既然你有這種意思,那就給我戴上吧,我想父皇母後應當不會阻攔,方才在大殿上他們也沒有什麼反應。”
我也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也算有個好結果。我拉住她的手,將手鐲再一次戴在她的手上。
反觀端木立,此刻他緩緩推開居所的院門,吱呀的一聲過後,正在院中閑坐的北冬國使節湊到端木立身邊,注意到了端木立頹然的樣子,他連忙讓端木立坐下,為端木立倒了一杯茶。
“二殿下,是不是失敗了?要不要……”說著,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橫著比劃了一下。
端木立一反以前的冒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次日一大早,靜宸將我喊醒,我揉揉惺忪的睡眼,被迫起了床。嘴裏不停的抱怨明明事情已經結束,還不能讓人好好休息休息。她見我還沒清醒,抓起一旁銅盆裏的濕毛巾,稍微擰幹一些,走過來糊到我臉上。冰涼的觸感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連忙伸手將它又扔回盆裏。
“薑柏,父皇有事找我們,說是還要交給你一個任務。”在向著大殿一路狂奔的時候,她突然向我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