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山叔下樓,於是拿出粉末倒入他們的酒壺中,角度剛好可以被山叔看到。
徐一白在門縫中觀察著這一切。
山叔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徐一白的位置,想了一下便裝作沒看到店小二,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徐一白眼看山叔走出來,又眼看他走回去,空蕩的房間隻留下他一個人發呆。
“什麼意思?我被發現了?不可能!我偽裝得這麼好。”
給自己打完氣後,徐一白隻能繼續施行下麵的計劃。
不知什麼原因,這家驛站晚上竟隻有徐一白這一行人。
八個人開了兩張桌子,三位高手一桌,他們五人一桌。
徐一白剛欲站起敬酒,沒想到被山叔搶先一步。
“在山叔性命攸關之時大家沒有置之不理,山叔感謝各位!”說罷,山叔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見到山叔居然先喝下了這杯酒,徐一白臉色微變,若是他喝出來了酒是鹹的,該如何解釋?
所有人也都跟著山叔站起來,將酒喝淨。
“好鹹!”大春第一個受不了,喊出聲來。
“這酒...”小福鹹到微眯著眼,耳朵都拉到了後腦勺。
徐一白突然一個踉蹌,右手支撐著桌子,左手捂著胸口,聲音顫抖著憋出兩個字:“這酒裏有東西!”
山叔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地也吐出兩個字。
“食鹽。”
“啊?”徐一白突然站穩,像個小醜,“你早發現了?”
看著山叔玩味的表情,徐一白知道自己徹底暴露了。
“行,不裝了,我攤牌了!山叔你就...”
山叔突然眉頭微皺,眼神朝窗外瞟了一眼,腦海中急速思考。
“兩個坐照,一個造極,是來追殺我的?不對,追殺我不可能用這種鼠類。那就是找他們幾個的?也不可能,江都這種地方也找不出幾個這樣修為的人,那或許是住店的吧。”
山叔排除了兩個最有威脅的可能,倒也沒有再擔心。
“所有人,今晚休息的時候大家盡量在一起。”
山叔低著頭,嘬了一口酒,酒杯還未放下,耳邊突然炸起幾股撕裂空氣般的尖銳聲響,除了山叔以外所有人瞬間捂住了耳朵。
餐館內的所有燃燈隨之破碎,屋裏漆黑一片。
徐一白幾人隻一瞬便推翻桌子,躲在桌子後麵。
寂靜,隻聽得到幾人劇烈的心跳聲。
那三位高手也是快速圍在徐一白身旁,極為謹慎地注意周邊的動靜。
咻的一聲,又是兩件暗器激射而來,其中一位高手應聲倒地,另外一件暗器狠狠地插在桌子上,離徐一白臉龐不足三寸。
徐一白臉色煞白,心跳幾乎停止,對著山叔低聲吼道:“他娘的!這一定是來暗殺你的,今天必然要交代到這裏了!”
“暗殺我的?我還以為是你請的刺客。”
山叔講到一半,停頓了一下,“當真不是你請的人?”
徐一白都要急哭了,罵道:“是個der!我請的人還能連我都殺?!”
“別說話,他們進來了。”
...
“這裏麵應該有一個人叫做徐一白吧?”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徐一白,徐一白把腦袋想破了也沒想到什麼時候惹過這樣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