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初遇朱可誠(1 / 2)

“徐一白,我並不是什麼裕王的客卿,我是裕王李時的女兒。”

應如是停下腳步,一雙玉手背過身後,這句說罷,便歪著腦袋看著徐一白。

“哦。”

徐一白沒什麼反應,畢竟在他心中,沒有什麼時代階層的觀念,他反而覺得這些大家世子反而活得更辛苦些,至少他看的那些古裝影視劇裏是這麼演的。

他突然覺得有蹊蹺,繼續問道:“不對啊,那你為什麼姓‘應’?”

應如是沉默了很久,一個人往前走去,徐一白在她後麵跟著。

“我是裕王的私生女,可我隨我的生母姓。”

看徐一白表情平淡,應如是心中反而舒朗了很多:“裕王年輕時,在外遊曆偶然遇到了我的生母,並娶了她,那是他第一任妻子,可後來他就消失了,母親將我一個人帶大,我們兩個人活得很辛苦,卻很快樂。”

這些話她沒有和任何人講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些話講給徐一白,她隻覺得他值得。

“那一年夏天我十三歲,母親出去做工...”應如是聲音有些哽咽,平息了很久,才繼續道:“母親臨走前才告訴我,父親是當今裕王,讓我去找他,讓我告訴他我是應氏之女。”

徐一白曾經失去過雙親,他懂得那種痛楚,無人訴說,無人能懂,隻能一個人在無盡的黑夜,對著自己,對著星空,對著去世的雙親去哭訴。

後來他也不怨誰了,也不去憎恨了,他知道人活著都很辛苦,所以他對生死一直都看得明白。

兩人坐在草地上,十月午後的雲遮住了光,拂麵的風也靜了下來,耳邊隻有鳥鳴。

徐一白將手搭在應如是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臉上掛著微笑,眼神裏卻滿是心疼,像一位老友。

她想過他可能會表現出來的各種反應,可她沒想到,會是一個複雜的微笑。

她扭過頭去,不敢看,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來。

“後來呀,我沒去找。”

調整了一下心情,應如是笑著說道,像是自己勝利了一般。

“母親去世前,我一直想找到我的生父,母親去世後,我不在乎了,不過再後來他派人來尋我,我被接了回去,他對我還算不錯,可我就叫應如是,我不改。”

團雲飄去,陽光又照亮了草地,遠處一條河溪,歲歲年年,多少花草飛絮。

粉黛攜日照,蓼花紅深秋。

“徐一白,一直以來,我隻有君兒一個好朋友,不如,我們做朋友吧。”

“嗯,好。”

......

好風景自是賞不完,兩人終於到了營地。

送應如是回了馬車後,徐一白遠遠的就看見徐水澤趴在樹林裏,似是勞作。

徐一白悄悄走近,這才知道他原來是在做俯臥撐。

“嘿!幹什麼呢!猥褻地麵是吧!”

徐水澤被嚇得一激靈,身上的汗啪嗒嗒抖了一地。

“我以為誰呢,喲喲喲,散步回來了,嫂子呢?”索性坐在地上,徐水澤向後麵張望了一下,沒發現應如是的身影。

“什麼嫂子,我徐一白會陷入這兒女私情?都跟你一樣?心中無女人,拔槍自然快,你懂不懂?”

嗤了一聲,徐一白十分不屑,然後又問道:“你在這兒幹什麼,偷練?”

徐水澤用手巾擦了擦汗,憨笑道:“昨天晚上訓練得太累了,俯臥撐沒做完,就睡著了,隻能今天中午補上,現在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