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味如此猛烈,吸引來了不少看客。
誰不願見識一下敢與言家起衝突的人究竟有何能耐呢?
徐一白目光裏顯出憤怒,他沒想到言如旭如此不給麵子,也不再恭敬,語氣中盡是寒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論江都還是山來,亦或是這寒山,都屬於大嵐皇帝,不姓李的話,難不成姓言?”
徐一白看言如旭錯愕著說不出話來,心道,和我鬥,王炸,你要不要?
沒有直接回答徐一白,言如旭手中扇子的頻率更快了。
“小小徐家什麼時候出了這般伶牙俐齒之人?”
“哈哈哈哈,言兄說笑,愛國的話怎能說伶牙俐齒?如果徐家愛國有錯,那徐家甘願領罪!”
言如旭氣得臉上一塊紅一塊白。
“你,你...”
“你什麼你?”
“我,我..”
“我什麼我?”
“好好好,徐一白,你很不錯,你們徐家給我等著!”
言如旭也不怒了,說罷便欲轉身離開。
隻顧著逞一時口舌之快,徐一白竟忘記了言家在江都的地位,自己的這些話豈不是害了徐家?
看到這樓裏已經圍觀了不少客人,徐一白心生一計,喊住了言如旭。
“言兄,言家作為世家大族,威脅不知名的小家族,這等做派,不怕叫天下人恥笑?”
“嗤,恥笑?我看天下誰敢得罪我言家!”
糟了,此人居然不怕道德綁架!
眾人聽言如旭的話如此囂張,心中雖然鄙視,嘴上卻不敢開口說什麼。
在這些看客之中,正葉、應如是兩人臉色黑沉,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各自回了房間。
......
沒去師父的房間,徐一白反而跑進了徐水澤的屋子。
“水澤,夭壽了!”
“呸呸呸!”
看徐一白慌慌張張跑過來,徐水澤還以為有什麼喜事,沒想到上來就是句詛咒。
“啊?你剛才沒在外麵?”
“沒有,我在算賬,外麵剛才亂糟糟的,發生什麼了?”
“水澤,我剛才惹了言家的言如旭,他說要針對我們徐家。”
徐一白坐在徐水澤旁邊,心裏很亂。
要是隻對付自己,倒是無所謂,可牽扯到徐家,就讓他想起那天滿城送行。
徐水澤在紙上寫寫畫畫,漫不經心地問著。
“言如旭?很能打嗎?”
“比我厲害。”
“比師父厲害?”
“那肯定沒有,那我也不能一直靠師父吧。”
“那就每天多做500個俯臥撐,不行就1000個。”
徐水澤說得沒錯,既然打不過,那除了訓練也沒其他辦法。
在此之前,那也隻能先依靠師父了...
畢竟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徐一白心裏不想那麼多了,扭頭看到徐水澤忙活地認真,問道:“你算的什麼賬?”
“潑天的大賬!”
把手中的筆放下,徐水澤皺著眉頭,有些生氣。
“我說啊,你們以後你們要節省一些,逛街能花兩百多兩?”
徐一白點點頭,走到徐水澤身後,從堆成小山的禮物中隨手拿出一件,故意問他。
“這件應該不貴吧?”
“這件是君兒的發釵,20多兩,你別弄壞了!”
“你他娘的,天天都是君兒,我的禮物呢?!”
看徐一白準備上手掐自己,徐水澤十分委屈,忙說道:“又不是沒給你買!那不,桌子上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