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蹭蹭不好發作的森烏,默默橫過大尾巴,擋在陸餘和起司貓中間。
聽見起司貓的請求,森烏難得讚同另一隻貓的想法,乖崽確實超級可愛。
但有一件事它不讚同起司貓,乖崽的可愛獨一無二,別的貓是學不來的。
回味著小狸花可愛的瞬間,森烏心癢難耐貼住陸餘,用力蹭了蹭對方柔軟的絨毛。
“喵,不用學。你本身就很可愛呀。”陸餘下意識地回蹭森烏。這不是客套話,它真的覺得這隻起司貓長得不錯。
腦袋又圓又大,兩頰豐滿,耳寬而挺立,雙眼炯炯有神。皮毛墨水很足,背部是黑灰兩色,脖子到肚皮是純白色。
起司貓的脖子上雖然沒有項圈,但應該有人在精心照顧。
“森烏也可愛。最可愛!”大黑貓的凝視無法忽視,陸餘趕緊回頭哄,誇起司貓一句,誇森烏更多句。
可愛?阿司稍微吊起眼睛看黑貓領主,想象下自己學對方變成大隻又凶悍的模樣,它就不自覺抖了抖。
哪裏是可愛,分明是可怕!學不得,黑貓領主的可愛隻有小狸花消受得起。
“不一樣!喵想學你的那種可愛。”起司貓十分堅持,陸餘沒問就主動交代了理由。
“喵想養的人類經常看你的照片,一邊看一邊笑。”起司貓露出向往的神色,“喵也想讓她露出開心的笑容。”
看見起司貓眼底的期待,又聯想到這些天對方堅持不懈上門偷偷學習,陸餘知道勸它放棄是沒用的。
人執著於天平兩端的對等。
貓咪卻可以為了一個笑容,拚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不計較這是否值得,隻為那個代表開心的笑。
“貓倒是可以答應你啦,但你打算怎麼學呢?”陸餘難為情地撓撓胡須。
雖然前不久剛教過巫景舟,但教人和教貓是兩碼事。後者雙方都是貓,貓的一言一行大家都知道,教起來有種矯情的感覺。
別說一本正經地教了,陸餘覺得光是被起司貓用求知若渴的目光盯著看,它都能尷尬得走路順拐。
起司貓大眼睛忽閃忽閃:“乖崽老大,隻要您允許喵待在您身邊觀察就行,您照常生活,不需要多費心教導。”
乖、乖崽老大?
陸餘擠出一個微笑,你不覺得這兩個詞放在一起,畫風有些奇怪嗎?
可領主就是這樣叫您的呀,乖崽、乖崽的,喵覺得這應該就是您的名字。
拜訪的這些天,聽見大黑貓對小狸花的稱呼的起司貓如此說道。
陸餘解釋半天,起司貓終於能理解為什麼貓會有兩個名字。一個是跟人類相處用的,一個是朋友相處用的。
“所以你叫我阿餘就好。”陸餘拒絕起司貓給它起奇奇怪怪的外號。
知道在不久的將來,自己也許也會有跟人類相處用的名字,起司貓非常高興。
那個人類會給自己起什麼名字呢?
抱著美好的願望,起司貓在陸餘這裏開始了打卡上學的日子。
小小起司貓非常自律,陸餘起床後準時出現,飯點消失,下午再次出現,晚飯前離開。
順便說一句,如果有額外的食物,起司貓也會欣然吃掉。
額外的食物自然是陸糸和方聞準備的。起司貓外形亮眼,頻繁出入院子,當然會被他們注意到。
小貓看著不到一歲,似乎是喜歡上了他們家的狸花貓,天天上門黏在陸餘身邊。
陸餘做什麼,它蹲在旁邊看,興致來了模仿一下。於是,他們常常看到兩隻貓做一模一樣的動作,比如現在:
狸花貓蹲在門口,仰頭看從門頭懸吊下來的羽毛。他們懸掛羽毛的高度離地麵有些高,但這難不倒彈跳力十足的貓咪。
起司貓按捺不住爪子,跳起來夠了幾次,把羽毛拍得蕩來蕩去。
“看,乖崽終於忍不住了。”也許是起司貓高興的樣子刺激到狸花貓,舉著手機等半天的陸糸總算看見小狸花站起身。
方聞正在給三隻貓咪分下午茶。一個五層圓形蛋糕,把西蘭花、三文魚、熟牛肉、炒蛋黃、碎蛋白,依次放入模具定型,最後放芝士片炙烤十秒鍾。
蛋糕在二樓就做好了,現在隻要切分就行。分蛋糕不是難事,方聞一邊將蛋糕一分為二,一邊抬頭看狸花貓展示。
隻見不走尋常路的狸花貓沒有選擇原地起跳,而是先跳到門框的一側,把門框作為跳板,折出一個角度再去勾高處的羽毛。
如奧運賽場上的體操選手般優雅落地,狸花貓豎起尾巴,昂首闊步走到櫃台前方,似乎在跟在場唯二的兩個人類觀眾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