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聽到南風月一口一個妾的,手指狠狠地捏著袖子下的帕子,眼裏閃過一絲厲色。
君墨寒沒想到平時連話都表達不清楚的南風月,居然搬起禮製來壓他,他的臉色十分陰沉,卻不得不咬牙切齒地說,“好,你坐那裏吧。”
南風月最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當一根木頭,否則他不會放過她。
“多謝王爺。”南風月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用袖子擋住臉,輕輕掀開麵紗,飲了一口,又說,“還有,妾室的嫁衣不能穿正紅色,隻能穿粉紅色,王爺,我讓尋蕊替沈姑娘準備了一套粉色的嫁衣,請讓她換上吧。”
“姐姐,你……”沈清婉一聽到這話,頓時用手在紅蓋頭底下,難受地拭起淚來。
看到美人落淚,君墨寒頓時陰鷙地盯著南風月,他一手護住沈清婉,一臉陰沉地盯著南風月,“南風月,本王讓婉兒給你敬茶,已經是格外開恩,你別得寸進尺。”
要知道,他心中的王妃一直沈清婉。
現在讓沈清婉做他的側妃,他覺得委屈極了她,南風月居然還敢當眾刁難她,簡直太放肆了。
南風月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她坐在凳子上,輕鬆地抖了抖雙腳,“王爺,這可不是我刁難妹妹,而是自古就有規定,小妾不能穿大紅衣裳拜堂,進門必須走側門,就算皇上和其他王爺的側室,都隻能穿粉色衣裳進門,難道王爺要公然違背東淩國的禮製?”
言下之意,連人家皇帝、其他王爺都遵從禮製,君墨寒則不遵從,他根本就是不把禮製放在眼裏,相當於不把祖先、皇帝放在眼裏。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可是能誅心的。
“南風月,你別太過分!”君墨寒狠狠咬牙,他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恨不得將南風月撕碎。
什麼時候,這個蠢貨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他堂堂一個護國大將軍,竟然拿她沒辦法。
看到愛郎生氣,沈婉趕緊以退為進,她一把握住君墨寒的手臂,委屈地說,“王爺,就聽姐姐的吧,隻要我們的心在一起,我穿什麼衣裳和你拜堂,我都不介意。”
說完,她主動走到蘭兒麵前,叫丫鬟拿起尋蕊手中的粉色衣裳,和丫鬟進了裏屋。
而君墨寒的臉,已經可以用僵硬來形容。
他死死地捏住拳頭,強忍住對南風月的怒氣,要不是這裏有眾多賓客在場,他早就處置她了。
很快,沈清婉換了一身粉色的嫁衣出來,她一邊走,一邊在粉蓋頭下麵拭淚,模樣楚楚可憐,惹得眾人都同情了起來。
眾人頓時對著南風月議論紛紛的。
“這個下堂妃,真是不要臉,一個醜八怪,嫉妒宸王娶心愛的女人,居然跑出來搞破壞。”
“就是,明明醜得不敢見人,還敢跑出來招搖,人家沈清婉是第一美人,她一個醜女,連給沈清婉提鞋都不配。”
“是啊,這看著也不溫柔,更不知書達禮。連沈姑娘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怪不得宸王會那麼厭惡她。”
“人家都不歡迎她,她還腆著臉湊上來。”
“對,這臉皮也太厚了,比城牆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