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帥!”雷猛發現了倒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甄帥,接著又發現了,胸膛不知何處去,屍首分離的另外一個巡邏者,這位鐵漢的臉色立即陰沉無比,怒火衝起。
造成這樣傷害,而不吞食他們的腦體,隻能是人。
是誰?!
“你是誰,站住!”他身旁一個人一聲嗬斥,看到同伴的慘死,他同樣的憤怒無比,而四周沒有變異體經過的痕跡,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子毫發無損,看樣子卻不是善類。
雷猛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壯碩的男子正踏步而來,他的步子似乎邁得很慢,但是瞬間就來到他們的身前,接著便有一個男子的頭顱於半空之中爆裂開來,紅色的血液、白色的腦漿四濺,如同盛開的血花。
緊接著是第二,第三個,隨他前來的五個人在一瞬間全部被來人一拳接一拳的轟碎了頭顱。
雷猛憤怒的扣動扳機,恨不得將扳機扣斷,子彈從輕機槍中傾瀉而出,近距離的射擊,隻聽砰砰的響聲,血花四濺,這是這血卻不是敵人的血,而是雷猛自己的血,他手持的機槍之中的子彈全部被胡惱那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皮膚反彈了出去,其中數發反方向射入了近在咫尺的雷猛的身體之中。
本想殺人,卻不料被自己射出的子彈所傷,雷猛非常的氣憤,卻又無可奈何,但是巨大的憤怒讓他一時間忘記了疼痛。
既然槍不能用,那就用刀,他果斷地扔掉了手中的輕機槍,從腰間抽出了格鬥刺刀,強忍著子彈尚且留在身體之中的巨大痛楚,使勁渾身的力氣刺了出去,卻在對方的皮膚之外停了出去,他手中鋒利無比,足以將一尺厚的磚牆捅個對穿的刺刀居然連對方的皮膚鬥刺不透。
胡惱伸手看似輕輕地扇了過來,雷猛卻是閉上眼睛,知道自己必死。
“原來我這麼弱!”
砰地一聲大響,如同在他的耳畔炸響了一個悶雷,胡惱的手掌被一個拳頭攔了下來。
胡惱退了半步,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紅的手掌,然後抬起頭看了看攔住自己手掌的年輕人,顯然是有些吃驚。
厲山河卻沒他那般輕鬆,退了三步方才站穩,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那看上去那麼輕飄飄的一掌居然會有這麼巨大的力量,要不是剛剛從遠處看到他那金剛一般刀槍不入的表現,厲山河沒準會在第一時間用拳頭轟爆他的頭顱。
有點意思。
胡惱輕輕地甩了甩手,然後朝著厲山河就是一拳,非常直接,非常簡單,一拳直接衝向胸膛,似乎他這個人對胸膛有特殊的愛好一般。
厲山河沒有後退,沒有閃躲,他同樣的揮拳相向,他想試試對方的拳頭有多硬,對方的力量有多強。
哢嚓!
於是他聽到了自己骨頭接連碎裂的聲音。
這一對拳,厲山河右手的指骨全部骨折,胳膊脫臼,巨大的力量讓他右手的骨頭險些衝破筋肉,刺出肌膚,劇烈痛楚讓他立時冷汗直流。
而胡惱的拳頭隻是被略微阻擋了一下,接著又衝來。
隻是這一次他砸到了一層堅硬的冰晶之上,一麵厚實的冰之盾牌擋在厲山河的身前,替他接下了那個拳頭,哢嚓,冰之盾牌碎裂的聲音。
冰之覺醒者!
胡惱的拳頭一停,望著不遠處胡子拉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