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霧未散……
少年早早的起了床,走出簡陋的木屋,徑直走到小溪邊。
第一頭向水麵看去,隻見少年眉秀眼明,看起來稚嫩的臉蛋上卻透露出一抹沉穩之氣。當真是擲果潘安,相貌堂堂,
他用雙手捧起清水,糊在臉上,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容光煥發。
小溪邊,整齊擺放著一片片削平的木頭,一個坑坑窪窪的石頭,一柄木勺和一塊不知用了多久的墨塊。
少年在小溪邊挑了一塊少年在小溪邊挑了一塊較為幹淨的草坪,盤腿坐在上麵。
他從懷中取出一杆毛筆,用雙手小心翼翼的解開纏在毛筆上的紅繩,再把磨好的墨汁倒在石頭上,用木勺舀上半勺清水。
他趁著鳥兒的啼叫,默不作聲的在木片上寫字。
那毛筆用不知名的材料製成,握在手中,冰冰涼涼,上麵還刻了幾根竹子。光是看著便,知這毛筆並非凡物。
少年名叫墨沉,已是舞勺之年,自從他記事起,脖子上便掛著這支毛筆。
過了許久,一個老頭拄著拐杖,他看起來已有七十來歲,臉上的皺紋就如同鴻溝。
他緩步從木屋中出來,盯著正在寫字的陳默,一言不發。直到少年抬起毛筆,他才喊道:
“誒,小子,過來吃粥”
少年回頭,看到是老頭,便僵硬地笑著應了回去。
老頭看到墨沉笑了,內心十分欣慰,誰知他為了讓陳默學會笑,花了多少功夫。
待少年走進屋,老頭瞥向了那片木片,上麵的字雖型稍有不準,但卻有股說不清的“意”。
隻見一個“英”字發出點點光芒,像是活過來一般,掙紮著,似是要掙脫那木片囚籠。
一筆“捺”已經一腳邁出木片。老頭皺了皺眉,雙眼一瞪那“英”瞬間顫抖了起來,躲了回去。
“再等幾天吧…”老頭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與不舍。
溪水拍打著水麵發出泠泠的聲響,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老頭姓張,聽他說墨沉是他在山中打獵時偶然撿到的,當時他還正是個被錦布包裹的嬰兒。
當時他旁邊有兩隻野狗,正虎視眈眈,卻好似害怕著什麼不敢上前。
張老頭看到這深山中竟有一嬰兒,先是一驚,可看到野狗又不敢耽擱,衝上前救下他。
張老頭自己也沒有親人,又為嬰兒的生計而擔憂,幹脆自己養在家。
在那時,張老頭便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毛筆。
大概是覺得這是嬰兒真正生世的唯一線索,即使條件在貧苦,張老頭也沒舍得把它賣出去。
漸漸的,少年長大了,帥氣的臉龐上透著一股儒雅之氣,但因性子清冷,不怎麼愛說話,所以張老頭給他取了墨沉這個的名字。
張老頭雖是村裏人,卻寫得一手好字。
有一回,他解下墨沉身上的毛筆一用,卻發覺怎麼也寫不好字,但到了少年手中,卻顯得如魚得水。
似是有什麼遺憾要彌補,張老頭便讓陳默每天練習書法。
於是少年便順了老頭的要求,自小跟著張老頭學習書法。
他似乎生來就是寫書法的料,很快從一開始的一竅不通,到現在寫出來的字漸漸有了“意”。
……
墨沉盛起一碗粥,蹲在一旁,一勺一勺地吃著。即使是普通的白粥,他也吃的津津有味。
張老頭走進屋,也盛起一碗粥,坐在陳默一旁的木椅上,隻是默默看著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
插一句話,各位有沒有什麼名字(自己的也行)來讓我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