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幽都城內烏雲集聚,天色開始陰沉,零零稀稀下著雨,微風習習,雨點打在宮牆瓦礫上,“叮叮叮”的發出聲響。
大明皇帝背著手站在門口看滴滴答答飄落的雨點,地上奏章散了一地,太監王成和一眾宮女端著茶杯淩亂的跪了一地,自明景宗看見沈清玉的奏章就大發雷霆,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欺騙他,現在有人公然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這是他輕饒不了的。他冷靜了片刻,王成看見明景宗眉頭稍舒展了些,悄悄給其他宮女太監使眼色將奏章從地上撿起來,可他又坐在了那把交椅上,命除王成外其他人出去,王成出來後悄悄傳令給鶴羽衛進宮,鶴羽衛首領陳祥進宮後皇上與他交談一刻鍾後,他悄然離去。
太子近幾日一直忙著疏通與成淩冀州的交通路線,想要把賑災物資運進去,葉晴嵐在東宮身穿一身素衣,發髻上沒有任何裝飾,帶頭節儉將自己首飾陪嫁捐了出去,得到皇上的讚賞,夏陽也忙著處理後宮瑣事。
三日前,太子抽出時間到公主府見了夏陽,隻是夏陽神態冷漠,隻是客套了幾句便讓她的婢女送客,太子百般無奈,等他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住了腳步,幾乎要掉下眼淚說道:“皇姐,我知道你還在怪我,隻求你能給我機會彌補犯下的過錯。”
七年前是太子聽信一個江湖術士的讒言,向皇上力薦讓未修整好的歐陽家軍出兵平息白真叛亂,結果歐陽景死在了詭河,的確歐陽景死後,武安侯氣急攻心也不久與人世,剩下的歐陽餘軍皇上全部撥給了葉家,相當於太子得到了這部分軍權,但也是自那之後太子和夏陽姐弟二人就有了隔閡。
夏陽也紅了眼眶背過身去狠心說道:“雪梅,送客。”
成淩城內一片混亂,很多百姓家被衝毀後湧入城內求得庇護,糧倉米糧在昨天已經發放殆盡,救災糧食依舊沒有運進來,街頭上躺了很多餓死、病死的老百姓,府衙的人怕知府的人來了看見這幅景象,臉上正在帶著一個手帕清理腐爛屍體,腐爛屍體發出陣陣惡臭,讓人不覺的發嘔。
在天災麵前,人們為了活下去已經出現了哄搶店鋪的行徑,沈清玉的部下既不能傷到百姓又必須進行驅趕,士兵傳來消息冀州城內也出現了這種景象。
昨日傍晚聽耳閣的鴿子飛到澤聖他們修整的院子中,澤聖將信鴿腳下的信拿下來上麵赫然幾個大字“寧衍”,澤聖不懈的斜嘴笑了笑,這幾年聽耳閣收到最多惡心的消息就是關於四皇子寧衍的,隻是從前他從不插手朝廷上的事情,就任他去了,如今他竟對南冉起了殺心,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久期正在屋內給月兒講故事哄她睡覺,月兒臉上紅彤彤的像蘋果一樣,久期將手放在月兒額頭上發現月兒正發著高燒,急忙將澤聖喚了進去,澤聖心頭一緊,知道這很可能不是簡單的風寒,他遊曆人間千年之久,見過洪水過後就會爆發瘟疫,如果沒有得到有效的救治,死傷人數相當於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戰事,澤聖立馬讓久期出去,不再讓她靠近月兒,自己則是將月兒扶起為她把脈,隨後給藥靈穀傳去消息讓付尚宇親自趕往成淩,付尚宇最快趕到成淩也得十幾日之後了,月兒的病一時也不能耽擱,所以趕緊讓久期去找沈清玉讓隨行的太醫先行診斷。
在太廟寺的四皇子接到探子來報狠厲一笑道:“南冉閣的人終於出現了。”
四皇子身邊的暗衛問道:“什麼事情讓公子這麼開心。”
四皇子先是看著紅玉詭秘一笑接著給身邊其他的人解釋道:“傳聞江湖有一神秘組織,不問朝事但有顛覆朝局的能力,這一組織隻聽特殊玉牌行事,有特殊暗號,他們的部門分工明確以花種區分。聽說這一組織創建目的是為了尋人,整天神龍不見尾的神秘的很,但是就在幾天前我們的人與他們交手了,他們身穿藍色衣著,衣服上繡的是彼岸花,大概遇到的是暗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