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縈繞,踏出房門猶如置身仙境,夏陽坐著自己的金樽向司空府方向走去,問身邊的雪梅:“這寧衍的府邸是不是和北起大人府邸相連。”雪梅回答:“是,司空府隔壁就是四皇子府邸,隻是公主想去怕是得繞道。”
夏陽掀開簾子看了看和雪梅說:“這老四府邸果然不一樣,可真是輝煌啊,咱繞道進去瞧瞧。”
到了四皇子府門口下人進去稟報,四皇子先是一驚趕緊穿好衣服去門口迎接,看見夏陽趕忙說道:“皇姐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下人備好飯菜。”
夏陽笑了笑說:“飯菜就不必了,隻是路過瞧瞧,自你建成這宅子我還沒來過呢。”
四皇子趕緊親自給夏陽帶路說:“皇姐要是願意隨時都歡迎。”
夏陽依舊笑了笑,待走到院子裏看到各種奇珍異石還有未見過的珍惜花草,屋舍金碧輝煌,讓薄霧襯的猶如世外桃源一般,不由得想到五皇子所說老四建這宅子是在白真進犯時建成的,夏陽就感到惡心不已,緊緊握緊了拳頭,沒有忍住問道:“望舒在前線拚命殺敵時,這宅子還在建吧。”
四皇子看著麵無表情的夏陽甚是驚恐心想著她知道了些什麼竟一時想不起如何回複,隻是低著頭說了一句:“臣弟惶恐。”
夏陽覺著剛才說話確實有些咄咄逼人了,有露出一絲微笑說道:“罷了罷了如今你正得勢,須得收斂著點,我也還有事情,就不逛了。”
四皇子鬆了一口氣,恭敬得將夏陽送出了府,這幾日雖說皇上給了他極大的偏愛,但是總覺的不踏實,感覺有要有大事要發生。
夏陽進了司空府邸坐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問澤聖:“北起你老老實實告訴我,老四和那批軍糧有沒有關係。”
澤聖愣了一下不知夏陽怎麼會想起來將四皇子和那起軍糧沉落的事情聯係在一起,但是他也確實不能夠再欺騙他,於是他誠實的告訴夏陽:“當年沉船事件所有人都把它當做意外,負責押運的官員也自殺的自殺,免職的免職,隻是南冉閣的人無意發覺打撈上來的船體有沙石,但是歐陽將軍戰死在禹城朝廷大為所驚,即使按照原計劃送到了歐陽將軍和十萬大軍也用不上了,大家也就不再細查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了,至於與四皇子有無關係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押送軍糧的主要負責人是定國公安排的。”
夏陽生氣的拍了拍桌子說:“如果望舒沒有戰死在哪裏,也會因為沒有軍糧而被困與禹城,最終還是會死,他們好狠的心,前線的將士在拚命反而他們在背後捅刀子,這件事情必然和老四脫不了關係,如果他掌了大權那還了得。”
澤聖也點了點頭說道:“這次不知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夏陽嚴肅的說:“不管是何用意,老四都得為他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葉晴嵐在宮中修整的也差不多了,久期將她扶了出來,玲琦聽說久期他們進宮來了,竟身上穿了一身漢服,跑了過來,那漢服襯的玲琦著實規矩了不少,但是她那高鼻梁深邃的眼睛還有略微有些卷的頭發配上宮中漢服確實有些奇怪,還有用她不標準的中原話說道:“晴照姐姐,你不知道這宮裏有多無聊,皇後娘娘說我穿著西域的衣服不成什麼體統非讓我穿上這一身中原素服,學什麼中原禮儀,別扭死了。”
久期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這幾日不見你,玲琦看久期笑她忽然委屈著搖頭晃腦著說:“不知是誰向皇上告了狀說我時常溜出宮,皇後這才讓我學禮訓,究竟是誰呢?”還沒等久期說什麼玲琦有睜大了眼睛說:“不會是北起大人身邊的那個小跟班吧,他嫌我天天煩他索性就讓禮部的北起大人給皇上打小報告。”久期倒也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西域公主腦洞這麼大,她也任由她自顧自的說著,她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看著她笑著偶爾也附和她幾句,到了出宮的時間玲琦不舍的將久期送出了宮門。
在馬車上悶的慌,掀開簾子一路上看見小販吆喝,行人一路上看見金樽馬車均避開了,忽然看見一個與黑衣人極為相似的身影,她慌亂的看了看葉晴嵐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姐姐,我有些要買的東西,買完就回府。”還沒等葉晴嵐點頭,她便匆匆獨自下了馬車,追尋那身影,不知不覺被引到了一個空蕩的巷子中,那抹身影忽然消失了,她四處張望,眨眼間一個身穿寶藍色衣裙但是掩著麵的女子出現在了她眼前,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殺害晴照的凶手就這樣出現在了她麵前,但是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自己性命都可能不保,還怎麼能報仇,現在能做的隻能是拖延時間,看看究竟是何人指使,確認究竟是不是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