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盟中後方的是一些戰力不強的婦人女子,這次的戰鬥不論是明麵上上比試還是比試後的襲殺實際上都與她們沒太大關係,此次前來完全是走個立場,自己參與過這次圍剿魔教的行動而已。
在這幫女修士之中,原本有位婦人正與其它各個宗門的長老夫人和宗門小姐們談論這場上的山海宗鄭長老,聽著其他人對自家夫君的吹捧奉承,顯然這些走嘴不走心的好聽話對婦人十分受用。然而就在自家夫君已經完全掌握場上形勢的時候那個魔教妖孽竟說出自己掩藏十幾年的秘密。自己的弟弟確實在十三年前的一次任務中失蹤了,當時她還求著夫君著了好久,原本以為弟弟已經就這麼死了,沒想到,居然是被這個大羅門的魔頭逮住了,最關鍵的是沒想到自己那些年的碎嘴言語居然也!這不行!自家夫君最在乎麵子,這些可以說是夫君最大的醜聞了,百餘年也就自己和少數人知道,這下完蛋了,更何況夫君還是宗門的掌刑長老,最容不得宗門子弟犯規矩,對應的,他自己也是最不能當眾違紀的,更何況是這種醜聞當眾揭穿?婦人一下急了,趕緊衝向前排,急著為夫君挽回點什麼“夫君!不是的,我沒有與我那弟弟亂說,不要相信這妖人的信口開河,大家聽我說,根本就沒有這事……”
實際上大部分人已經聽不下去了,若沒有這婦人亂喊亂叫還可以定義成這大羅門右護法在臨死前抹黑鄭長老,現在呢?這不是反向證實了那妖孽所言不虛?簡直越抹越黑。山海宗的海觀真人直接以一道禁言術封住了婦人的這張碎嘴,趕緊讓人把她拉了下去。
與看台上的眾人不同,戰場上鄭周現在是真正的羞愧憤怒至極,再聽到場外自家夫人一陣言語,更是羞愧的麵紅耳赤,想他修練百餘年,這正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汙點。不過此時還在戰場,即便情緒激蕩,但也分得清事情輕重,先斬了這個讓自己糟心的魔教妖孽,鄭周不再猶豫,高舉佩劍,寶印與腳下陣法金光洶湧而上,包裹劍身,更是繼續向上,凝聚出一把百米金光長劍,當頭朝那癱倒在地的右護法劈下。
劇烈金光耀眼,這右護法將死之時也不懼,大笑著撕開胸膛衣物,露出的竟是十數張猙獰血口,血口噴湧黑氣,原來這右護法的一身詭異黑氣是從此而來,金光逼近,張張血口皆露出泛黃尖牙,口中吐出滾滾黑煙直衝撞向金光巨劍。
黑氣與劍,在這戰場上又一次碰撞在一起,與之前不同的是,黑氣竟繞過的金光巨劍,絲毫沒有與之一戰的意思。場外大羅門那邊的幽鬼黑袍人從開場就一直閉口不言,直到這時才淡笑道:“你們以為我教的右護法是說當就當的?區區一個天罡劍加上一個破印章就想把他斬了?你們別瞧不起這些年被他虐殺的靈魂好不好?”
這不男不女的聲音還未傳到對方看台,場上金光巨劍就已經劈下,大量的煙霧伴隨著金光與黑氣四散開來,還不等鄭周確認右護法的死亡,一隻隻遠比之前氣息強大數倍的幽鬼纏繞這金光巨劍向鄭周衝去。
被憤怒與羞愧牽動的心頭的鄭周哪還能冷靜思考?一劍不死就多砍幾劍!鄭周駕馭金光巨劍左右劈砍著幽鬼,可這該死的從這該死的右護法體內冒出的鬼物速度太快更不砍不到。
“來嘛?弄死我啊,劍氣不是挺猛的嗎?破印章不是挺拽的嗎?怎麼了?下不了手了?還是說回憶起了那個鄉野愛人?我親愛的鄭大劍仙喲~為人公正,從不背信棄義的正大長老啊~打架怎麼都烏龜爬爬喲?”一道道嘲諷的聲音從不同的幽鬼口中傳出,圍繞著鄭周,直擊他的內心,越是聽著這些陰陽怪氣,鄭周就越是心煩意亂。
“壞了,這下不妙了!”海觀真人看到場上情形握緊了拳頭,他深知自家長老的秉性,這回怕是真的要禍事!
鄭周左手握緊了寶印大吼出聲:“夠了!”左手運起金光,猛然按下,數十道幽鬼的頭頂皆有巨大金色寶印砸下,伴隨著寶印砸下,鄭周駕馭金色巨劍,圍繞著幽鬼一陣橫掃。本以為至少會幹掉幾頭煩人的鬼物,可金光過後竟一隻不少,鄭周越是更加煩躁,不斷的按下寶印,不斷的劈砍巨劍。
“打不到?怎麼會打不到!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這該死的東西怎麼根本打不到?秘術!對,這孽障一定還有詭異秘術,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一定有方法的!”實際上那右護法哪有什麼秘術?就是鄭周已經完全慌了心智,金色巨劍劈砍哪有最初的精準淩厲?寶印按下亦是緩慢笨拙。就連現在幾乎油盡燈枯的右護法也完全能夠輕鬆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