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躍國在醞釀著一場大亂鬥,與其說是私下的較量,還不說是已擺在眼前。
大世子現已24歲,已過而已年齡,少有人追隨他,祖母寵愛他,也鮮少有人拿他出氣,平時隻喜歡做些弦琴雅樂,樂的逍遙,他常說一句話,人生難得糊塗,在糊塗中度過,逍遙快活。幾分頑皮幾分囂張,在京城中無人不識無人不曉,權貴子孫也鮮少和他來往,隻有東方家的二公子和他一見如故,單名清,私下也會稱呼大世子為子書。
“子書,近日多位大臣之間走動,要擁立二世子子夜為太子,宮裏好像沒有消息”
大世子子書拂麵笑著說道,\\\"東方清,你消息靈通的快趕上我了\\\",邊笑邊踱步,又補充道,\\\"我那個好弟弟也不曉得最近如何”,
又折回來看著東方清慢慢說道,“我知你擔心我後半生,但我無心於朝堂,還不如詩酒享樂來的妙哉,妙哉。”
“我知,但又如何,現在天下四分五裂,多國爭權,統一又要待到何時”,東方清滿臉愁容。
“難得有一時太平,何其樂哉,但也無妨”
“子書,漂泊凋零的百姓在戰亂中生存,剛平靜了十二年,還不知曉下一次的戰亂又是從何時開始”,東方清在麵對窮苦的百姓和逃難的百姓總是有憐憫之心,孫子書總說他是這世上最通曉人心的大夫,但他更適合編寫史書,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融合這世間的悲苦。
十二年前的瘟疫和三國之間出現的嫌隙,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用了十年的時間才把家園恢複,確實是難得的太平,人性的難以琢磨,君王之心更難以猜測。
宮內。
秦氏醒來後,招呼著蘭嬤嬤進來洗漱,隻見蘭嬤嬤帶領一眾女婢,把用的水早已打好,洗牙的工具也放置好,有兩個女婢正在給秦氏穿衣服,秦氏微微眯著眼睛,睡醒惺忪。
“蘭嬤嬤,星兒最近學習如何,可有成效”
蘭嬤嬤拿著一塊溫水浸濕過的毛巾遞給了秦氏,回道:”小丫頭學東西很快,兩三天已學的初見成效,現在學習刺繡。“
”“星兒看著乖巧,心思單純,過些時日帶她來見我”
“是,太後”
“最近王上有什麼動靜嗎?”
“王上身邊的奴才回說是偶然風寒,聽著是被朝堂的大臣氣著了”,蘭嬤嬤順著秦氏的頭發梳洗著,秦氏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容顏,五十多歲的年齡,眼尾爬上了很多皺紋,臉上的也沒有光彩,聽到孫如是被氣到了,心裏不免有幾分著急,這孩子從小就是急脾氣,不如他的長兄如聞,但多年之前,他入道,隻有留下如是這個兒子,還算孝順,朝堂之事處理的總是雜亂不堪,每次都要她收尾。
洗漱完畢,便吩咐著蘭嬤嬤將多相請來。
王上孫如是此刻正在床上躺著,後麵越想越氣,朝堂上的大臣簡直不把他這個王上放在眼裏,他想召回獨孤家,派遣其他大將,但是被大臣反對了。
以二世子子夜為首的蘇餘慶主張加大武將的擴招,每年的文官對於武官,應該從小調整一下,文官為首的東方鐸持反對意見,文官和武官並重,並沒有減少武官,反而武官多擾民居多。
兩邊分為兩排隊,多相看著眾多大臣的鬧劇,簡直是笑話,佯裝三不知。
但是今天太後秦氏突然叫他而來,不知是否知道朝堂之事,還是關於妹夫獨孤峰的事情。
在眾多猜測之中,也沒有猜對。
隨著蘭嬤嬤走進了秦氏的宮殿,隻見秦氏在喝茶,多相作揖後,秦氏便示意他坐下。
“多相,近日可好。”
“多謝太後關心,一切安好”
“令妹去世之事,我也一度不能相信,年紀輕輕的走的太快了。我這個老婆子倒比他走的遲”
多相難掩難過之意,回道:“小妹命薄。”
“節哀,聽說多南有一個兒子,今在何處”
“前些日子已隨著他父親到了邊關”
“接到你身邊才是最好了,孩子還小,從小多南就在我身邊長大,但這一嫁甚少回來,每每想念不得。叫人把那孩子叫過來,養大後再交與獨孤家。”
“是的”
……
秦氏問了一些朝堂的事情,其實她早已心知肚明,也曉得這一群大臣的囂張。但本家秦氏也在發展勢力,這麼些年總是想取締王上,隻有她才可以製約住他們。很多時候她也想做個閑雲野鶴一般,如聞現在的生活是不是也如野鶴一般自由。
子書,子夜已經長大了,子書不善朝政,但是心思至善之人,如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