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天氣微冷,一路由枝繁葉茂到枯草複蘇,八百裏日夜兼程行程到十天以上,馬累的氣喘籲籲,前三天在路上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倒也還算好。
行至琿城,有一些人圍在街上,有一個姑娘在當中哭聲連連,路邊的行人被吸引來的目光,有好心之人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哭的如此傷心”
女子說道,“爹爹病死了,無錢埋葬,若是有好心人收留,我願為奴為婢報答恩情”
人群中有不少說道,“可憐啊”,“太可憐了”
有人問她,“姑娘可有親戚投靠”
“我是爹爹和娘親撿來的孩子,爹爹一生做樵夫,娘親前些年已死,就剩下兩個人相依為命”
上了年紀的人聽了不免替姑娘惋惜,身世可憐,又沒有人依靠,街上常有混混欺男霸女,做盡壞事,隻因是官家的孩子,逢人就說我爹是縣令,誰敢告,我打斷他的腿,有些人被欺負的已經家破人亡,還有什麼顧及的。說什麼要去告他們,去了府衙,敲了那縣衙的大門,狀告王縣令之子,王大春,在商鋪欺人太甚,多次討要銀兩,不給便想搶走我家孩子,女兒不忍受辱已自盡而亡,夫人已為了女兒討說法,被王大春活活打死,店鋪被砸,若是縣令不管我,我會告上王城。
縣令一聽可歡樂了,“想告就去吧,沒有攔著你,再說你這樣能走到哪裏嗎?說王掌櫃,咱們本家姓,你也在縣裏有頭有臉,夫人的事情是犬子過錯,我已經懲戒了。把你缺的銀兩我都給你,你把這個紙簽上字,保障你日後無憂”
官差把寫著和解書三個字的紙遞給了王掌櫃,但王掌櫃一看上麵內容:王家夫人因失心瘋對著人亂砍,眾人一起製服,與王大春本人無關,日後也不會追究。
氣的王掌櫃昏死過去了,王縣令和師爺說,“天高皇帝遠,在這我就是土皇帝,讓人把他澆醒,打個夠三十大板扔出去”
官差在院內舀了一勺涼水潑到王掌櫃的臉上,對著王掌櫃說一聲,“對不住了”
王掌櫃驚叫了一聲,身上的棍棒接二連三的拍打在身上,疼他臉憋的通紅,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打了三十大板,人將要咽氣,王掌櫃家裏人趕緊過來把他抬走,修養了大半個月,他每日憂心忡忡,他的夫人他的女兒,每次想到都想把王大春父子活剝了皮。
這姑娘正好在王掌櫃的店前,店裏門口被王大春砸的還有痕跡,四周人越圍越多,也把王大春吸引來了。
王大春挎著腰走出來二五八萬一樣,向世人說著,老子你們惹不起,走到跟前,所有人都回避,他的得意洋洋看著眾人,“知道怕了吧!”
周圍的人投來鄙視的眼光,又怕被他看見,縮了回去。
他向前打量著這個姑娘,“小姐姐你長的真好看,我替你付錢,你跟了我吧”
那姑娘哭著說,“多謝公子抬愛,我隻想打工還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大春笑的前仰後合,“你們聽聽她說什麼,她要打工掙錢?!她能幹什麼?”
王大春越發興奮,隨機拉過一個百姓便問道,“你說一個女子能幹點啥”
百姓不敢言語,也不敢大聲說話。
那個姑娘收了收眼淚說道,“我能洗衣做飯,能扛能幹,怎麼不能找到活,我現在隻是錢財不夠,若是鄉親父老能借我點棺材錢,他日我此會歸還。”
獨孤和初月兩個人看著前麵擋住了,沒有辦法過去,隻得聽清楚來龍去脈,便高聲喊道,“姑娘我來借你”
眾人在王大春的淫威下不敢有所舉動,聽到有人要對這個事情主持公道,都疑惑這個人怎麼這麼大膽。
隻見風度翩翩的少年一個回轉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這身手敏捷,確實不凡。
獨孤走到那個姑娘身邊,將姑娘扶起來,說道,“這裏有些錢財,你拿去,快快回吧!”
周圍的人都被獨孤這種氣勢嚇懵了,怎麼還有人如此氣場,還能救人於危難,怎麼不讓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