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空隙打在華宇高中的校徽上,斑駁的樹影映在一排紅牆上,行色匆匆的學生,穿著校服手裏或多或少的拿著煎餅或包子,無論冬夏,早點鋪都圍滿了人。
江渚最愛的便是鋪子裏芹菜豬肉的包子,配上一碗豆漿,注視旁邊來來匆匆的同學們,快上學時還要打包幾個帶給後桌的同學。書包裏塞得滿滿當當的包子,都是住宿同學的滿心期待。
“江渚!快點啊!”江渚剛剛到教室門口,就被裏麵衝出來的人拉住了,“班長?你怎麼才到啊?班主任剛剛找了你半天,快來,今天辯論賽呐,快點的,在大教室!”
“我放下書包就來,記得幫我占個座!”江渚也忙放好書包,簡單收拾了一下,匆匆忙忙往教室趕。
“這裏……江渚……”前排一個身影站起來輕聲叫著,江渚急忙跑過去坐好。
“怎麼回事,小陳子?八爪魚怎麼選咱們來聽辯論了?”江渚一邊坐好一邊和旁邊的同學說話。
“嘿嘿,我估計是去年你帶我們拿了一個校內冠軍,校長特意叫你來的,八爪魚不好意思駁回校長的指令吧,”陳歌小聲說:“咱們一班和2、3班一起,後麵的4、5班一起。”
“怪不得這麼多人,後麵那麼多站著聽的真有精神,大早上的都不困了,聽聽辯論,醒醒神。”江渚扭頭看到後麵好幾個嘻嘻的同學,還有頭磕在桌子上的。
“害,大早上被拎過來,我一聽人念稿就愛睡覺,等會要是睡著了,”李超在旁邊搭話,“就讓我擺爛吧。”
“哎,江哥!我的包子呢!”後麵一個悠悠的聲音傳過來,擱著三行桌子能喊過來也是可以了,江渚扭頭看正是自己那個冤種後桌趙天應。
“在教室!”趙天應聽到便無精打采了,趴下去繼續躺著,江渚回過來問:“他怎麼到後麵去了?沒跟你們一起?”
“別說了,剛剛三班的人進來,給衝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班有幾個不好惹的,”李超悄悄的指了一下:“就是那邊那個……”
江渚看過去,三班那幾個天天坐鎮後排的幾大護法果然坐在那裏,再往最後一排瞟了一眼,一個帶著耳機,在電腦上碼字的同學吸引了江渚的目光。
“那個是誰?友校老師嗎?看著好年輕呀……”江渚示意著問,幾個人轉頭看了一眼。
“那個不是老師,是這學期新來的一個轉校生,也在三班,聽說比咱們大一歲,不知道為啥,不經常來學校也不上課,感覺就是來玩的。”李超說道。
“哎,聽說是家裏很有錢的,咱也不知道,就是聽說有錢人家的孩子學的要超前,沒準是早就學完了,”陳歌接過說:“咱也不知道,但是他月考就沒考,就一到考試就請假。”
“原來啊,我聽說三班那些人不敢惹他,不知道為啥,他偶爾來上課,三班紀律就特別好,連走路都輕輕的。”李超說著還輕輕點了點頭,像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同學們,很高興見到大家,也代表學校對友校辯論隊的老師和同學表示歡迎……”副校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的開場白。
“這主題……這麼敢說嗎?”江渚看著黑板上的大字:“麵對富人偏見是順從還是抗爭?”
“真的挺敢寫的,畢竟這給人的感覺就是把所謂的富人擺在了反方,擺在了一個眾矢之的。”
“咱們是反方?”
“恩德”
“好下麵我們的辯論友誼賽就正式開始!”副校終於講完了。
……
正方:大家好,正如大家所見,我們正方的觀點就是麵對富人偏見,我們要抗爭,王子皇孫寧有種乎?更何況財富並不是評判一個人的唯一標準,他們卻因為占有絕大多數財富而對我們號令,我們憑什麼不抗爭?我們有什麼理由要順從富人?
反方:大家好,我認為正方觀點存在偏頗,抗爭本來就是一個互相損傷的過程,可能你的抗爭對於他們來說是皮毛,但是對你來說,就是一切,社會就是有這種物質等級存在的。
正方:我們的意識是具有能動作用的,社會是由我們組成的,人民群眾是社會曆史的主體,即使社會本身是有這種物質等級存在的,但是世界上那一次人民主權不是流血流汗抗爭出來的。同是人民群眾,憑什麼富人用偏見的眼光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