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先生,真會挑人啊,今天一看那個森桂就是個厲害的。”
“是啊,哪怕在今年參賽的這些人中都是佼佼者。”
“什麼?才佼佼者?看納蘭先生的態度,估計是直接奔著第一去的,我看我家是沒戲嘍……”
“不過,我怎麼聽說,納蘭家後麵是M國,好像月升閣和M國一直有矛盾……”
“真的啊?那月升閣會不會有黑幕啊?”
“誰知道呢……”幾個人談論著從演武場過來,看樣子是散了場,江渚好不容易摸索著走到這裏,就聽見有人談論這些,突然來了興趣,也跟著這些人後麵走。
“我還聽說,月升閣和R國也有矛盾?”
“誰說不是啊,不過你想想,月升閣這總部都在Z國地盤上,肯定要照顧著Z國,那M國、R國還有旁邊那個H國,這些不都是跟Z國不對付的嗎……”
“哎?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如果,月升閣真的幫著Z國,是不是就是說,咱們應該早點表態啊,萬一給點好處呢?”
“你傻啊,當然是‘中立’啊,兩邊掙錢多好……”
“我算學到了‘中立’這個詞怎麼用了,兩頭堵,等什麼時候真鬧大了,再借勢也不晚……”
“那不就是牆頭草?依我說,咱不如抱月升閣的大腿,到時候,還不是月升閣幫著誰,誰就好過啊?”
“你說的也對,但是現在月升閣是盛況,萬一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月升閣不是盛況了怎麼辦?”
“月升閣這兩年的盛況還不是因為換了新閣主,聽說是個有本事的,而且又年輕……”
“你還不知道月升閣的情況,管你年不年輕,隨時都有可能被頂掉,還不知道怎麼發展呢,而且月升閣再怎麼也就是個組織,就是個公司集團,跟主權國家比感覺還是吃力……”
“害,不說這些了,我這個人慣會隨遇而安,再說了,你看像納蘭家那種大家族也左右不了這些東西,我這樣的小家更折騰不了了,我就想再過幾年,攢點錢帶家人老小出去旅旅遊。”
“還旅遊呢,現在這環境形勢多嚴峻啊,我聽說啊……”那人忽然小聲音趴在耳邊說話。
江渚什麼也聽不見,再聽見就是幾個人麵露驚恐,打著哈哈過去了,江渚也不好意思再跟著,隻得轉頭往回走,還沒走兩步就被人叫住了。
“你就是江渚?”
兩個人站著互相打量,江渚認得他,那天晚宴在台上的嬋娟台台主月昏。
“月昏先生,您叫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江渚禮貌的問。
“當然,我們主……沈總,說你要參加比武,我這是來告訴你參賽規矩的。”月昏昨天被沈雁行指使著查了一宿這小子的過去,完全查不出來十年前的事情啊,今早起來就被沈雁行訓了一頓辦事不力,心情就不好了,現在看見當事者自然還有點怨氣。
“我說,看你這小身板,要不要讓沈總塞點錢,讓你匹配一個弱一點的對手,然後你還能……”
“不用,謝謝。”江渚不等他說完,直接插話。
月昏看著他眼裏的堅定,心裏笑了笑,就和他們主上的眼神一樣,怪不得……怪不得主上對他這麼上心……
“不用你看不起我,我自己會證明的,而且我是為了證明我自己,不是證明給你們任何人看……”江渚說完轉頭想走,頓了頓又說:“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哎哎,這邊走,”月昏連忙拉住他,“沈總在樓下餐廳等你吃飯呢,怕你不認識路,我帶你過去。”
江渚到餐廳的時候,沈雁行正聽著肖程彙報工作,時不時點點頭,看見江渚過來,示意停下用餐,肖程識趣地退下。
用過餐,沈雁行帶著江渚回房間,卻進了旁邊的屋子,“這是你的房間,跟我那裏格局差不多,裏麵還有一間健身房。”
江渚看著房間裏的器械,眼睛都亮了,“好久沒碰這些東西了,還有點想念啊~”
“你這兩天病了,估計會有點累,注意休息,比賽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記住盡力就好。”
“嗯,我當然知道~”
“比賽不能用真名,你自己取一個代號吧。”沈雁行在旁邊看著江渚雀躍的樣子。
“代號?”江渚抿了抿嘴唇,看著沈雁行愣了一會神,“對了,叫江衍怎麼樣……”
“江……衍……”
第二天,沈雁行看到標在標簽上的“衍”,嘴角微微上揚,嘴裏喃喃道,“衍……江衍……倒是個不錯的字……”